赵元奴与李师师的这场比斗,直到四更天才结束。有李师师和燕青坐镇,更有一众幕后势力支持,还是李师师最终取胜。赵元奴杀气腾腾而来,落花流水而逃,当真虎头蛇尾。
说实话,这一场花魁的交锋,多少有点草草收场的感觉,让宾客有些不满。不过樊楼掌柜亲自出马,一桌奉送了一坛好酒,这事也就揭过了。恐怕到了明日,李师师的名头会更加响亮。
尘埃落定,没有热闹可看,王伦本待离去。不想外间的李姥在堂倌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老身谢过官人仗义出手,这纹银五十两全做谢礼!”
王伦怎么看得上这区区五十两银子,平静的说道:“李姥不必客气,我等适逢其会罢了!”
“万望官人收下!”李姥冲着堂倌使眼色,堂倌把银子留在桌上。
李姥冲着王伦一礼,又说道:“官人若是有好词,写给我家师师,还有百两纹银奉上!”
王伦本不想动笔,可是挡不住李姥一再相请,只好动笔写下一首七律。
少年使酒走京华,纵步曾游小小家。
看舞霓裳羽衣曲,听歌玉树后庭花。
门侵杨柳垂珠箔,窗对樱桃卷碧纱。
坐客半惊随逝水,主人星散落天涯。
李姥得了这首七律,千恩万谢的去了。等出了房门,悄声对堂倌说道:“若是师师来这里请人,你千万给我挡了出去。”
李姥是李师师的养母,堂倌哪里敢不应,连忙点头答应。
又喝了几杯酒,房门又被敲响。堂倌领着一位使女走了进来,径直到王伦面前,把一个木牌子递给他。
“承蒙官人相助,我家姑娘请官人上楼一叙,万勿推辞。”这却是崔念奴的使女来请王伦。
王伦也正想向崔念奴了解些事情,在史进三人的羡慕下,径自去找崔念奴。
出了东楼,在使女带领下,左拐右拐直奔北楼崔念奴所在。
到了崔念奴秀楼处,那丫嬛立在门外,轻叫一声:“小姐,官人请来了。”
里边崔念奴正在等待,闻声便道:“请官人进来吧。”
那使女向着王伦只道:“足下大雅,今萌眷顾,绮阁生辉!请进屋去,小姐已在内恭候。”说罢冲着王伦一礼,转身自到隔壁去了。
王伦站在外间茫然不知,里边崔念奴又道:“官人不必拘礼,请进内一叙。”
那边李师师知道王伦还未走,本也打发人去请,可是不巧被堂倌挡了回去。那李师师还在纳闷,却得知王伦被崔念奴请了去,一时心怀央央。
李姥听闻崔念奴去请王伦,少不得在李师师面前说些歪话。李姥把王伦当做寻常文人骚客,怕李师师与其牵扯,恶了当今官家,因此从中作梗。
她那料到别人对李师师趋之若鹜,王伦对李师师却是不削一顾!
那边王伦推门进屋,只见里边十分宽敞一个客厅。正面墙上画的是李太白翘首举杯,仰望明月。下边案上摆的是一大尊青铜的饕餮纹花觚,案前地下是两排红木交椅。地上大红地毯,富贵花开,花团锦簇。
那厅的两侧还各有一个房间,都挂着珠帘。透过帘子,王伦隐约看见左边一间房里,安放着香楠木雕花的玲珑小榻,上面铺着落花流水纹路的锦褥子;另一边里头挂着一盏鸳鸯彩灯,灯下一张香樟木的大圆桌,桌上满置酒菜。崔念奴在内,正翘首以盼。
“姑娘有礼!王伦叨扰了!”王伦进了房间冲着崔念奴一礼,当先说出了姓名。王伦此时已经乔装打扮,况且天下间同名同姓者多有,也不怕崔念奴多心。
等王伦抬头看了崔念奴一眼,不觉脑中一道闪电。这世间,竟有如此凑巧事!
抬眼看去,崔念奴貌似海棠,腰如杨柳,确实人间绝色。近前看着,更难得嘴角一颗美人痣,更有无限柔情。
这崔念奴却与后世王伦的女友,有七八分相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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