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师兄。”
楚天泽猛得回神, 将自己的思绪都压抑了下来。正当他准备接着动作时, 却见邵白已经转过身直面着他。
“怎、怎么了?药还没上好。”楚天泽垂着头哑声说道。
“楚师兄,你或许不记得了, 但你曾经和我说过一句话。”
“什、什么话?”见邵白一脸严肃, 楚天泽不由愣了愣。
“那是在清虚宗的时候,我才觉醒了法纹。”说着邵白便露出了自己的手腕,上面有一个黑色的印记,“我的法纹是旁门左道, 是三重下界都认定的废物法纹。”
“我本就是靠照顾进的清虚宗, 那天得到结果后, 我回到门派,心里很是不安,一直将手上的印记藏着,生怕被人看到, 不过,最后还是一下就被楚师兄发现了。”
“当时,我特别害怕,害怕自己给楚师兄丢脸, 害怕楚师兄会厌弃我。”回忆起过去, 邵白的脸上温和了不少,少年时的点点滴滴似乎都尽在眼前。
“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事嫌弃你?”楚天泽下意识得说道。
“嗯,是的, 楚师兄没有因此改变对我的态度。”黑色的眸子满是温柔, “你还和说我说, ‘我这种异类教你这样的小废物刚刚好’。”
楚天泽的身体不由一怔,“这……算什么话?”
“所以说楚师兄,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这是很早以前我们便约定好了的。”邵白环住男人的脖子,两人额头相抵,“异类也好,废物也罢,楚师兄当时没有放弃我,我现在也不会放弃楚师兄。”
“无论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最喜欢楚师兄。”
血色的瞳孔里映出温暖的笑容,这一刻,楚天泽心里的焦躁感消失不见了。
或许他从生下来开始便比旁人倒霉了一些。
但他这一生所有经历的不公苦痛从遇到邵清疏起都变得无关痛痒了。
“我们回家吧。”
“好。”
这场在白仙河边的人兽大战最后就这样尘埃落定了,无论是对于神兽殿,还是对于四大世家,双方都可以说付出了惨烈的代价。
没有人知道这场大战留了多少血,死了多少人。只是听闻一个月之后,白仙河下流的村子隔一段时间还能捞到一两具魔兽或者人类泡到腐烂的尸块。
步入深冬,雪花飘飘洒洒地往下落。有的黏在窗户上,有的掉在屋檐上,而更多的是平平无奇地落在那宽阔得街道上,被来来往往的人流踩踏。
由纯白慢慢变得污秽。
“让行!让行!让行!”
骅骝开道,街上稀稀落落的人都靠边停下,目送这那节俭的黑色软轿朝着那看着有些落魄的大院行驶而去。
“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还有贵人往那处去。”
“可不是,如今的楚府可不是当初的那个高不可攀的楚府了。”
“听说世家的人到现在还三天两头围着那门口闹事,都没停歇下来。”
“虎落平阳被狗欺,没了顶梁柱,楚府这事怕是一时半会儿都平息不下来。”
对于大多数的普通人来说,只要魔兽不过白仙河,其他的战况都和他们干系不大。相较之下,他们更加在意这场大战之后权利把柄的交替,因为这关系到他们以后应该为谁办事,听谁的话,这才是跟他们日后生活息息相关的大事。
依旧是那个奢华宽敞的大门,只不过现在系满了素缟,看上去多了几分凄凉和沉重。
这时,有一帮地痞无赖似的人从旁边的小巷子,来到了楚家大门前砰砰砰得敲了起来。
不一会儿,那门开了个小缝,露出了一双眼睛,瞧见了那几张熟悉的面庞后,便赶紧想将门带了起来。
然而一只脚已经率先将那厚重的门卡住。
“你们要做什么?”个头不高的小厮望着那几个来者不善的男人瞪着眼说道。
“干什么?当然是讨说法啊!”
“什么说法?”
“当然是让楚府将欠我们的东西还一还,哥几个你们说是不是啊!”
“说得没错!”
“说得没错!”
“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竟然在这里放肆!”那小厮堵着门怒声说道。
“什么地方?老子管你什么地方,还真把自己捧上了,今非昔比,你当这里还是以前那个楚府吗!老子话就撂在这了,今日要是没个说法,我们哥几个就在这把你们这门给砸了!”
“你们敢!”那小厮板着脸说道,“今日可是有贵客临门的。”
“什么贵客!你们楚家已经落到如此田地,还有谁顾得上你们!莫要欺人!更何况就是有,那又怎样!该砸得还是要砸的!”见状,那领头的便挥着手,那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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