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游语气轻松,司安广和柳如锦暂且放下心里。司安广同周游聊些近况,问问彼此家人安好。柳如锦则在一边听他们聊天,偶尔也附和几句。
“少爷,少奶奶,严大夫到了。”李伯领着一个面色红润,精神矍铄的老先生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样貌相似的中年男子。
“严伯伯,您怎么过来了?”见到来人,司安广三人都站起身来。
“正好下午约了你父亲下棋,老李打电话来家里,我就和山月一起过来了。”严山月是严老先生的小儿子,关门弟子,现在也是司家人的专职医生。
“老李说,如锦有些不舒服?还是先让山月看一看,我略坐坐,一会儿就去你父亲那儿了。”老人家笑声爽朗,声如洪钟,坐在一边,示意司安广不必在意。
小严大夫严山月和父亲一样,性格爽朗,再加上和司家人自小相熟,也就只简单的打了招呼,就换了位置,开始给柳如锦问诊。
司安广在和严大夫闲谈的过程中也不是注意着柳如锦那边的动静。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严山月这次切脉时间格外长久。
等了又等,在司安广第五次望向严山月的时候,那边的问诊终于结束了。
“安广兄,今天见到我是不是觉得我风度更胜以往啊?”严山月笑眯眯的问司安广。
“山月你的风采一如往昔。”司安广随口应到。
“那刚刚我给嫂夫人切脉你怎么总看我?”严山月一脸促狭继续追问。
“这——”司安广看向旁边看似安坐着的柳如锦耳尖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自然不是看你,”严大夫也是个妙人,“至于看什么,你这形单影只的孤家寡人又如何能够体会?”
被自己老爹兼师傅怼了一把,严山月还是不愿消停,“安广兄,我看最近你都不要上班了,日日陪着嫂夫人吧。”
听到严山月也这样说,司安广的一下挺直了脊背,被周游安抚下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儿,“如锦她——”
“也没有什么大事——”严山月停了一下,司安广稍稍放松了神经。
“就是有喜了而已。”严山月故作平静说出了这个震惊众人的消息。
“哦。”司安广坐着没什么反应,“啊?!”没过一秒,就见他蹭一下站了起来,同时还带倒了手边的茶盏。“你是说——”
严山月笑着点头,司安广素来知道这位小严大夫性格跳脱,不按常理出牌,但寻医问诊的事还是很严谨的。又看了看刚刚也切过脉的周游,见他也是轻轻点头。
但这件事对于他们夫妇而言实在太过重大,司安广还是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了更为德高望重的眼老大夫。
对于司安广子息单薄一事,眼老大夫也心知肚明,所以乍一听这个消息,他又有些惊讶。不过他对儿子兼弟子严山月的医术非常有信心,相信他不会误诊。
不过,看到司安广和柳如锦的反应,老人家当然也理解,便也出手为柳如锦诊了脉象,终于给夫妻俩吃了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