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任务。
李婆子染了病,很可能是传染病,李元婴在营地中溜达过,知道现在的难民营地有很多人染了疾病,每日咳嗽不断,天天都有病死的人被抬出去焚毁掩埋。
瘟疫!
李元婴心里清楚,营地要起大疫了,李婆子怕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所以,根据心中对大疫的判断,李元婴主动提出照顾李婆子,防止家里其他人因此染病,同时也让家里人每日用布条捂着口鼻,尽力防疫。
李元婴知晓自己的体质神异,有食气之能,可以忍饥挨饿,防寒抗冻,可以说几乎是另一种生物,区区的疾病怕是也奈何不了他。
只是大疫哪是这般好防的的,最好的办法是隔离,直接舍弃营地,快速逃离,但是出逃后又没了粮食来源,只能饿死……
如此就陷入了两难境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又过了半月,李婆子病情加重,家里几人也染了病,李老汉心急如焚,不断的请医买药花光了积蓄。
转眼秋去冬来,寒风卷着雪花漫天飞舞,地上的积雪厚达一尺。
冷,刺骨的冷!
李家如今只剩下祖孙三人躲在窝棚中苟活。
李老头裹着棉衣将只有五岁的李蓉搂在怀中沉沉的睡去。
而李元婴则独自躺在厚实的草席上,睁着眼睛从屋顶的缝隙中望着漫天飞雪。
大疫来的太突然了,家里人接连病倒,就是给出的防疫方法也没有用,该染病的还是染了病。
李婆子死了,父亲,母亲,弟弟,还有叔叔李铁球一家都接连病亡。
随着大疫爆发,徐州官员便封了难民营地,除了供应粮食,还发放汤药,但大疫哪是区区汤药就能解决的!
死人,不断的死人,一车一车的往出运送死人,然后被拉去乱葬岗焚毁,只有命硬的才能活下去。
短短两个月,亲人一个个死去,李老汉崩溃了,若不是还有李元婴和李蓉年纪还小,需要养活,需要照顾,只怕会立即自寻短路。
煎熬!
就如同身在地狱,每一日都是煎熬!
每天晚上,李元婴都能听到李老汉的哭泣和自责声。
“我就不该带你们出来的,不该出来的!”
“你们都死了,我该怎么活啊!”
……
李元婴听了不是滋味,有着前世的记忆,李元婴和这一世的父母有着很大的隔阂与防备,这是对陌生世界天然的警戒。
“我们会活下去的,不论有多难!”
李元婴眯着眼睛心中暗自鼓劲。
人是有感情的,相处的久了,感情就越发浓厚,李元婴也不例外,来到这个世界后,在李家生活多年,李家早已成为了李元婴的归属。
见李老汉和李蓉熟睡后,李元婴起身向屋外走去。
雪又厚了很多,几乎将李元婴整个大腿覆盖,扫视了一圈,和往常一样,难民营地空荡荡的,大家都躲在窝棚里避寒躲雪。
深雪阻止不了李元婴,又是一年过去了,李元婴的身体本就是发育阶段,力气几乎是一天一个样,如今已经能举起二百多斤的重物,比一般的成年男人都要强大。
谁能想象一个五六十斤的身体可以举起二百多斤重物,二百斤力量带动五十斤的身体,就像大马拉小车,李元婴一旦跑动,纵跳如飞,如猿猴般灵活。
难民营地里的食物根本不够吃,特别是入冬后,停止服役,再加上大疫,很多小吏根本不愿意来,生怕自己也染上疾病,难民每天饥一顿,饱一顿,若不是怕难民发生暴动,被上司追责,小吏早就撂挑子了。
当官是为了发财,而不是送命,特别还是小吏根本不算正儿八经的官,都是为了活着才干了这份行当。
李元婴在营地绕了一圈,找了处偏僻的角落,纵身一跃,跳过近两米的栅栏,向远处奔去。
又得出去找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