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十三抿抿嘴,没回答,默认了华崇的疑问,华崇骂了句脏话,怕又遇到乔楠找不自在,便打算走了,走之前还不忘提醒燕十三:“上次我说想跟你交往的事,你考虑了吗?”
燕十三没想到华崇还在想这茬,他无奈道:“我有对象了。”
“比我帅还是比我有钱?或者是个女的?你不会这么老土吧,接受不了同性恋?”
“......比你帅。”燕十三着实有些无语,又和华崇辩论了几句才送走了这尊佛,他因为肩膀受伤所以起身和进食都比以往困难,所以没事他就躺在床上,时间过得特别慢、也特别无聊。
好在秦桉晚上来陪他,秦桉脸色特别差,倒不是因为心情,而是大约很久没有休息好,面色泛着青。
燕十三伤的是右肩膀,他不让秦桉喂,自己用左手拿着勺吃,秦桉坐在床边三两口就把他的饭吃完,此刻他已经嚼不出什么味道了,吃东西只为了垫肚子罢了。
“你们有线索了吗?”燕十三问秦桉,主动把牛肉朝他那边挪了挪。
“姓赵的收了一笔钱,辅警本来就没有正规编制,就算开除了他也没多大影响,在高鑫关进去的两天之后就收了钱,说能找机会做掉他会再给一笔大的,他一直在找机会,没想到能碰上我们安排人进去套高鑫的话,他也顺势被安排进去。”
“那...能找出来谁给他的钱吗?”燕十三不自觉被案件吸引,勺子都不动了。
“黑社会组织的,陈民康什么都不会亲自去做,都只给钱,甚至也像那人给姓赵的钱一样,给了现金就消失,等事情完成后再出现付尾款,我们查到底也只能查出那个黑社会组织里的人,陈民康一点腥都沾不到。”
秦桉眼睛眯了眯:“不过卢行然在容里倒是问出了些东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逼问的,已经查到那些大型非法器械的去处了。”
燕十三点头:“高鑫好像没有参与这些犯罪事件,他只是知道一些事,我和他的接触来看,他真的只对程民康有感情,或者不能称之为感情,是一种......意难平?这次等他醒来,应该可以问出一些东西,毕竟程民康都派人杀他了。”
“嗯,希望是这样。”秦桉下巴上连夜长出来的胡茬都没来得及刮,虽然看着挺颓丧,但另有一番帅气,燕十三放下勺子:“警察不能留胡子对吗?”
秦桉一顿,伸手摸了下自己长出来硬硬的胡茬,点头:“我待会儿就去刮了。”
燕十三伸手触摸秦桉的下巴,突然笑了:“还是很帅的,我们出去玩的时候你可以留胡子。”
秦桉眨了眨眼,握住燕十三的手:“好,想怎样都可以。”
“后天就是一月了吗?”燕十三突然问,秦桉愣了愣,点头,不知不觉这一年都快过去了,还什么都没感觉到,时间就这样悄然流走了,这一年最大的收获是重遇了燕十三,秦桉心中突然有些满足。
“那五号可以空出来吗?”燕十三眼睛弯了弯,秦桉刚想问五号什么日子,话还没问出口,看到燕十三的目光突然就反应过来了。
“今年,你二十八岁了?”燕十三歪了歪头问秦桉,秦桉点头,无奈地笑了下:“实岁二十八,虚岁二十九,奔三了。”
“你把生日都忘了吗?秦警官?”燕十三反握住秦桉的手,他眼睛亮亮的:“如果不忙的话五号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问了医生,说我的伤口只要不大动,一星期后是可以自由行动的。”
燕十三轻轻捏了一下秦桉的手,秦桉抿嘴笑:“好。”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生日了,大约是从自己进了公安大学,再到秦童迁出事,就再也不记得这个生日了。
一星期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燕十三为了让自己好得快一些每天
都谨遵医嘱,也坚持配合复健,比任何一个病人都要积极,到四号的时候肩膀甚至能小幅度动了,虽然还有隐痛但已经不严重了。
傍晚刚吃完晚饭,秦桉突然推门进来,一脸凝重、但凝重里又带了些欣喜:“高鑫醒了。”
燕十三也忍不住惊喜,他坐起来:“真的?!”
秦桉皱了皱眉,走过去把燕十三称在床上的右手拿起来:“不要用肩膀发力。”
燕十三顿了顿,说了声好吧,又问:“那他还好吗?”
秦桉嗯了一声:“除了虚弱一点没哪里不好了,就是点名要见你。”
“我?”燕十三呆呆的,秦桉点头:“说不和任何人交流,除了你。”
燕十三面露难色:“那我......还是用你们编的那个身份吗?”
秦桉摇头,面容担忧:“怎么都不考虑下愿不愿意去?”
“他......很可怜,我跟他说说话,也没关系。”燕十三说着情绪有些低落,和高鑫关在一起的时候他能真切地感受到高鑫对自己的憎恶和对无法挽救现状的无力绝望。他觉得高鑫是个好人,只是......爱错了人。
“好,怎么聊你决定吧,如果能让他吐出些料来是最好的,不行也没关系,你们都需要休息,所以我们只给半小时时间。”
秦桉松了口,这层楼都是警察,楼下甚至也严防死守,所以这次秦桉是放心的。
燕十三去了高鑫的病房,高鑫的情况比他严重多了,到现在还躺在床上,边上有随时准备应对危险情况的氧气瓶。
“高鑫。”燕十三走进去,秦桉很快摆好椅子让燕十三坐下,这个房间有监控和录音,所以秦桉让燕十三坐好之后便退了出去,把门虚掩。
“你来了。”高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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