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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电显示沈坤,沈钦澜的父亲。
沈温两家偶尔有生意往来都是直接联系负责人,沈钦澜的父亲和温老爷同一辈,故而私下是很少打电话给温长荣的,这号码万年不显示一次,温长荣犹豫了一下,松开了乔幸的手:“我去接个电话。”
“……”乔幸还是没理他,自顾自地和温长则说着话。
“去吧,我们在这等你。”倒是温长则似乎怕他尴尬,应了一声。
“……”温长荣看着乔幸,无奈地叹了口气。
……
和老一辈谈事就是麻烦,翻来覆去地寒暄了半天,沈坤才旁敲侧击地问起沈宏有没有联系过他,温长荣在沈家内斗这件事里准备帮哪边如此的话。
温长荣也不隐瞒,直截了当地表示这是沈家自己的事,没有任何站队的打算。
如此,沈坤又说了几句,但没能说动温长荣,便又提起‘钦澜很想你’,‘最近疯了一样买醉、很想找到你’之类的话。
闻言温长荣只能礼貌性地客套了两句,没说太多便挂了电话。
等男人走回去的时候三人已经不在原地了,乔幸和温长则都坐在一旁的长椅上,乔幸最近因为吃药的关系很容易累,此刻双眼微闭,身上盖着陈伯拿来的摊子,脑袋枕在温长则的肩膀上,一副在小睡的模样。
乔幸的耳后还别着一朵不知名的黄色小花,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别上去的,两人这般靠近,好似格外亲昵。温长荣脚步顿了一下,又才往那边走去。
“刚才和乔幸讲到欧洲那边一个小村落用黄花别在而后代表祝福的习俗,”似乎是见温长荣脸色不好,温长则解释了两句,“刚好草丛里有这种黄色小花,乔幸闹着要,就给他别了一个。”
温长荣的面色看不出息怒来,只应了一声:“嗯。”
“你终于来了啊。”因为两人的说话声,乔幸也被吵醒了,他不大高兴地看着温长荣,“我还以为你要讲到山崩地裂呢,刚才在那边路上等了半天,冷死我了。”
“……抱歉。”
乔幸不高兴了不过几分钟,回程的路上与温长则聊了一会儿天便又开心了,一直扒拉着耳朵边那朵黄花不撒手,很是高兴的模样。
温长荣看见那朵花就不高兴,回到医院用‘男人戴花不太好’等等类似的理由想要乔幸摘掉,可最后都被乔幸一句“我现在可是精神病,精神病别朵花怎么了?”给噎了回去。
夜幕降临,医院熄了灯,温长荣正躺在床上琢磨今晚怎么趁乔幸睡觉时候把花拿去丢掉,沈坤的电话又来了。
温长荣虽然很不想接,但沈坤好歹也是个长辈,就算是看多年前沈温两家的交情,他也得敷衍一下。
“喂,沈叔……”
“长荣,是我。”沈钦澜的声音自那边传来。
“……”不等温长荣想到要回答什么,乔幸的声音就从床那边传来。
“你出去讲电话。”乔幸赶他,“你讲电话又臭又长,影响我睡觉。”
“……”温长荣叹了口气,掀开被子往下走。
“不许丢我的小黄花。”乔幸巴巴地将小黄花锁进了柜子里,警告温长荣,“你要是丢了你就完了,我现在可是精神病,我杀你也不用负责的。”
“……知道了。”乔幸说的那么毅然决然,现在别说看见那朵黄花,温长荣看见那个柜子都觉得心烦意乱,男人应了一声,赶忙招呼他睡觉,“快睡吧,明天见。”
“你一会儿回来轻一点,吵醒我我咬死你!”
“……嗯。”
“你还和乔幸在一起?!”电话那边传来沈钦澜不可置信的惊呼。
温长荣顿了一下,回身将病房的门合上,才回答:“嗯。”
“你疯了吗?!”沈钦澜语速很快,其中似透着无尽的愤怒,“照片你也看了,能给你的证据我都给了,我还听说乔幸都承认了,被你弄得很惨,结果你现在又……”
“一时解释不清楚。”温长荣本可以解释,不过他想到自己此时已经没必要解释了,只得说,“我只能告诉你,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这是让我不要管?”
“……嗯。”
“……”电话那边传来沈钦澜压抑着愤怒的急促呼吸声,而后‘啪’地一声,那边挂了电话。
……
沈钦澜自幼便持宠而娇,向来是吃不得亏,睚眦必报的性格,再加上天性天真,做事有些不计较后果。
那天被挂了电话,温长荣有些担心,加强了医院的安保,顺便让人盯紧了沈钦澜。
一连几天盯梢的人都回复二少没做什么,也没和什么奇怪的人联系要买凶杀人,大概三天过去,就在乔幸即将出院,温长荣也稍稍松了口气时,微博又出事了。
沈钦澜是没买凶杀人或者想做什么极端的事,他只是把当初乔幸和温长则的那些照片一起曝光到了网上,还附带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拍的,近三天乔幸在医院的后花园里和温长则的照片。
微博的内容为:嫁了弟弟不忘勾搭哥哥[狗头吐舌]一男侍二夫,某乔姓作曲人牛逼!
刚看见微博营销号铺天盖地地发这条消息,温长荣的手机就收到了沈钦澜的信息:[这次热搜是我买的,微博也是我让人发的,这次不用你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