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先入为主,抢占先机,然后他便拿着衣海凡这悔过书,先找市委书记金哲求求情,若金哲未松口的话,那么他再打电话给副省长衣瀚林。
但现在,衣海凡人都被控制起来了,还写个毛线。
这,肯定打破了他所有计划。
毕竟,他连关于衣海凡的具体材料和底细,都没能完全探清楚,怎么跑到市委书记金哲那里说情,又如何说起?
而且副省长衣瀚林那里?自己对省纪委下来查这件事情的情况,一点都不清楚,怎么汇报?
冒昧的到他那说,就省纪委不该查衣海凡,那肯定说不过去啊!
让秘书出去后,曾云的办公室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他开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步伐急促而凌乱,仿佛一只被困住的野兽。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毯上,形成一个个微小的湿痕。
良久,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焦虑与不安。他时而停下脚步,双手紧握成拳,仿佛在努力压抑内心的慌乱;时而又猛地转身,继续他的踱步,仿佛在寻找某种出路或答案。
整个房间被他的焦急气氛所笼罩。
空气仿佛都变得凝重起来。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焦急的背影上,却无法驱散他内心的阴霾。
终于,在这样的场景维持十来分钟,他心里憋闷得无法呼吸时候!他抄起电话,将怒火,发在纪委书记厉清霁身上。
“厉清霁,你知道衣海凡被控制了吗?”
“不知道呀。”
“不知道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你这个市纪委书记是怎么当的?省纪委的人都已经下绿谷县两天了,而且在昨天晚上,大动干戈连夜行动,把衣海凡都已经控制起来了,你却还不知消息吗?你特玛搞什么工作,你和你手下那拨人,是吃屎的吗?”
厉清霁在那边战战兢兢道:“曾,曾市长,我们倒是知道他们来湖阳了!但是,没想到他们晚上会行动呀!况且,他们的行动,根本没有通知我们。”
“没通知你们,你们就不会主动一点吗?人家上级的工作,为什么要通知你们!就是不通知,你们就不能配合一下吗?再说,你明知道人家从省里来了,主动向领导请示一下,去承担一些工作?这会死人吗?”
厉清霁被训得脸色发青。
他整个人仿佛失去了往日的从容与风度,此时也站在办公室,低垂着头,仿佛被无形的重压所笼罩。
而且,此时他额头的青筋,在额角微微跳动,显露出他内心的愤怒与不甘。
“得了!我都懒得说了!你们赶紧到绿谷县去,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想什么办法!务必将这次省里来的哪些人,事情进展到哪一步?这次绿谷县里,共控制了多少人,给我摸得清清楚楚。若是这点工作都未能做到,你这纪委书记,那也不要当了!你特玛趁早就到老干部局去吧!”
厉清霁见曾云发了滔天怒火,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应着:“好、好、好!我立马就带人到绿谷县去!先去跟省纪委的同志对接,看看他们这次绿谷县的行动,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每个字都仿佛带着坚定的决心。
曾云听着他的回答,紧锁的眉头,这才微微逐渐舒展开来,脸色也缓和了一些。
……
就在这天,经过半宿忙碌。
身在广州的苗欣,终于将自己经手“东方石化”行贿款项和招待应酬的安排等事情,在那边一五一十写了出来。
而路北方收到苗欣发送的这份材料时,此时她已经被特警大雄和小雄戴着手铐,走在回湖阳的路上。
她打扮时尚,唇红齿白,且手铐上面盖着薄薄的外衣,甚至手上还拎着包包。三人从广州的白云机场,乘机飞到湖阳机场。并且按照事先安排,她被路北方安置到了南晖县。
通过民警大壮的手机拍照,将苗欣撰写的材料,传回给湖阳后。龙涛和路北方,看到苗欣经手的钱财达到八百多万,而且在一年内,光在云山大酒店消费结账的钱款,就达106万!
触目惊心的数字,像冰冷的箭矢,直射龙涛和路北方的心房。
他们坐在昏暗的办公室里,面对着手机屏幕上那一串串令人难以置信的数据,心中五味杂陈。
当然,两人都知道,这些数字,不仅是冰冷的数据,更隐藏着事关绿谷的贪腐故事和人物命运!
这是对公平正义的挑战,需要他们去面对和解决。
眼下,已经取得了东方石化一案举报人的材料、重要证人以及参与者苗欣的材料,甚至有些官员,已经对自己参与之事,招供了出来!但是……这还不够,根据举报人材料,里边还有太多的内幕需要揭晓!
就在这天上午,曹瑞泽让人上门传唤了文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