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石,作为交易内容,冥界需要攻破巴鲁斯克关隘。”
弗拉维奥陡然攥紧拳头,苍白的脸颊上陡然绷起几道黑色的血丝。
“竟然许诺了星界符文晶石?凭什么?”
没人能回答弗拉维奥的质疑,能回答这个问题的人自然不会傻待在这里等人家做完交易再知会一声,早就参与到星界与冥界的秘密会议之中了。
<div class="contentadv"> 最令弗拉维奥愤怒的还是自己被星界排除在外,连旁听的资格都没有。
要知道他可是代表着鲜血王朝的流湾城城主,在自己的地盘自己的城堡里被人驱赶,等人结束会面之后才能得到消息,这是何等的耻辱?
“我愧对了血王大人的期许,我无颜面对氏族了。”
弗拉维奥站起身,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男生女相的血裔连忙站起身,扶住了身体不住颤抖的城主大人。
“弗拉维奥大人,我倒是有个办法来挽回我们的尊严,不知当讲不当讲?”
弗拉维奥用手扶住血裔的右臀,掩面哀叹的同时对恩多姆三人摆摆手,恩多姆就行了一礼,与其他人一同告退,为城主大人与其情人留出私人空间。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不好讲的,人都走了,说吧,我不会怪你。”
脸色微红,血裔压低声音道。
“不如我们把这个消息悄悄传给诺克萨斯人,有了准备的诺克萨斯人肯定不会让冥界攻破巴鲁斯克关隘,到时候不管神使许诺了什么,都毫无意义,冥界也会沦为笑话。”
弗拉维奥面露迟疑,手指不自觉开始用力,让血裔发出一声娇哼。
“这样的话,岂不是背叛了神使?”
“并,并非是背叛,神使与冥界达成协议的时候可并未考虑到我们,而且消息也不是我们泄露出去的,是诺克萨斯人探听到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轻吻了一下千娇百媚的血裔情人,弗拉维奥暧昧一笑,已经无法压抑心中的欲望。
“果然,你就是我的心肝宝贝,总是知道我在想什么。”
“大人,别,别这样,我们回寝室……好不好?”
“乖乖听话,在这里我还是能做的了主的。”
“好,好吧,那大人您可得忍着点,别叫出声被别人发现了,到时候被人说我背刺您……”
……
流湾城外围的临时据点内,甩掉尾巴的莱斯特把一份密文放在桌子上。
“这是密探得到的情报,瑟雷西准备对巴鲁斯克关隘动手了,目的是星界符文晶石,我已经安排了人手向阿瓦尔将军传递情报,烈焰要塞可不是那么好拿下的。”
听闻‘星界符文晶石’,卡西奥佩娅露出垂涎之色,卡特琳娜则是拿起情报看了几眼,皱起眉头。
“这情报未免也太详细了一些,竟是连会面时间会面地点都标记的一清二楚,会不会是假的?”
莱斯特摇头。
“放心吧,情报来源绝对可靠。”
卡特琳娜轻吐一口气,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转过头,神色严肃地开口道。
“好吧,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莱斯特摊开已经绘测好的流湾城建筑结构图,指了指流湾城城外的一处暗渠。
“冥界不仅需要整编天灾军团,还得从冥界传送门中调集军队,一时半会儿瑟雷西肯定不会离开流湾城,时间上还来得及,
我通过暗渠直接潜入流湾城主堡,若有机会就直接杀了瑟雷西并夺取开恩者,到时候会有人把开恩者送到你们手上,
你们的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带着开恩者返回菲德莱特,把开恩者交给希娜。”
在行动中莱斯特自己承担了将近八成的风险,除了怜惜杜·克卡奥姐妹之外,他很清楚只有自己有能力夺取开恩者并活着从流湾城出来,
换做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帝国的超凡者也不可能有他这么大的把握。
有了开恩者的帝国就可以逆向研究前往冥界的方法,为帝国征服米特纳·拉琛奠定物质基础。
心中十分渴望与莱斯特一同执行潜入流湾城的任务,神色肃穆的卡特琳娜却没有说出‘我们真的不能跟你一起去吗?’这种毫无意义的傻问题,倒是卡西奥佩娅紧绷着俏脸,一副很是担忧的样子。
“我还是想说,这个计划是不是太激进太冒险了一点?如果是我的老师在这里,她一定不会同意这个计划,相比于一个开恩者,帝国更需要一个安安全全的您……要不然还是我和姐姐想办法进去抢夺开恩者吧?”
莱斯特温和地笑了笑,把流湾城的地图收好,分别给卡特琳娜和卡西奥佩娅一个拥抱,算是告别。
“傻姑娘,若我是一个普通人,自然不会冒这样的风险,可惜我不是普通人,也没办法心安理得地占有这么多资源之后还坐享其成,那岂不是成了勃朗·达克威尔那样的懦夫吗?
我既是帝国的皇帝,也是帝国的一份子,若是连我都退缩了,洛克希的精神就成为了一句毫无价值的口号,诺克萨斯人也不需要一个缩头乌龟当他们的皇帝,
相信我可以活着回来,正如我相信你们可以完成任务安全回去。”
目送着莱斯特开门而去,从小就信奉诺克萨斯意志和洛克希精神的卡特琳娜眼眶开始泛红,
与其他的人类王国不同,诺克萨斯的将军和统帅从来都是亲临战线,上到皇帝下到低级军官皆是如此,龟缩在后方的指挥者根本不会得到掌权的机会。
正是这种上行下效的勇者作风深深吸引着她的内心,她的骄傲也源于这种无畏的风气。
也唯有这样的领袖值得以命相随。
“姐姐,没想到你也有这么软弱的时候。”
捏着手帕擦过卡特琳娜的眼角,被卡特琳娜注视的卡西奥佩娅却没有嘲笑亲姐的意思,因为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今身在局中,她才能明白这份情感有多么沉重,沉重到她不知道这次的再见是否就是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