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内向的艾能奇在一旁使劲点头,表示赞同。
张献忠待四人如同亲子,为了让几人将来能成大器,特意抓了一名秀才教导几人认字读书,并且到处搜集兵书战册供几人阅读熟记。两年多来四人受益匪浅,其中尤以李定国最为突出,不仅识字最多,平日操演手下士卒完毕后,在自己的帐篷里也是点灯苦读,张献忠曾开玩笑说将来要把他送去参加科举,说不定能中个秀才回来。
孙可望收敛笑容,开口道:“适才在高闯大帐内,我等几人离得义父甚远,听不到二人言语。但以高闯的性子来说,怕是容不得我们献营暗自壮大,此次怕是要让我献营出力了!”
李定国语气坚定的开口道:“无非派我们献营攻城就是了!要是拼着不顾伤亡,拿下寿州不在话下!我担心的是身后一直坠着咱们的官军马队,要是不解决后顾之忧,总给人以芒刺在背的感觉!高闯王手握上万精骑,却不舍得拿出来硬拼!官军马队不过两千余,换做我是高闯王,遣一千骑诱敌,以其余精骑埋伏两侧,待官军进入圈中,一起杀出,就算不至歼灭,使其重创应无疑问!”
孙可望嗤笑一声:“高闯是用那些精骑威慑他人,岂会拿出来拼命!官军区区两千骑也算不得甚,高闯不是派了数千马队在与其对峙吗?这次打破寿州,俺们定要多抢粮草,金银无甚用处,人饿了能当饭吃不成?”
李定国皱眉道:“官军不会只遣马队前来,我没猜错的话,定有大队官军步卒正在赶来!眼前的寿州需得尽快拿下,不然会很是麻烦!”
刘文秀点头道:“二哥所言极是!寿州越早打破,我等越是有利!有了大把的粮草,不等官军大队赶来,我等即可从容离去,这寿州尽早攻下才可!”
孙可望道:“我等想到的,义父岂能遗漏?且听义父调遣就可!”
说话间,大帐里传来张献忠低沉的声音:“进来吧!”
随即孙可望打头,几人鱼贯而入,只见张献忠精赤着上身,踞坐与大案之后。这套帐中的大案,是他前年遣人打造的,完全仿照大明官军高级将官营帐内大案的样式,他从军时便对总兵大将的做派羡慕不已,自己终于有了数万兵马后,当然要过一把大将的瘾。
行礼过后,孙可望开口道:“义父,适才高闯是否有难为您?孩儿见义父神色有异,莫不是他有不测之心?还望义父告知孩儿,有何难处,孩儿们愿为义父分忧!”
李定国几人也是一起望向张献忠,眼神中满是关切之情。
张献忠心中一暖,嘴上却是不屑道:“他一个马贩子还难为不着我!他就是看着咱们实力一天天壮大,心里嫉恨!今日为父算是和他撕破脸了,搞不好打完寿州,他就容不下俺老张了!”
孙可望怒道:“他想作甚!他人马虽多,俺们献营可不怕他!”
艾能奇闷声说道:“义父,晚上俺摸到他营帐里宰了他!”
李定国急道:“义父,现在俺们就得寻思脱身之计!趁着前有寿州,后有官军,他高闯还不敢正面火拼!打下寿州来,俺们就得寻机脱身才好!”
刘文秀道:“义父,二哥足智多谋,俺们最好多听听他的主意!”
孙可望嫉妒的瞥了李定国一眼,开口道:“义父何等场面没见识过?此事义父定有主张!”
张献忠起身绕过大案,背着手来至几人面前,用慈爱的眼神看着几人,笑道:“俺老张这辈子运气好,几个假子胜过亲生!孩儿们放心,他高闯敢不仁,就休怪俺老张不义!这回俺定要叫他好看!等到他损兵折将,成了败家之犬!俺看他还敢不敢对俺老张吆五喝六!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