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事情了?”
人群中有人问道。
“听说是昨晚有人来报案?”
“不对,你们还记得前两天来报案的那件事情吗?那个来报案的母亲死了,他想来状告平安县的药铺老板,结果被人打了一顿……”
“然后呢?”
“然后今天一早,就有人发现他跪倒在衙门的门口,大呼冤枉。而衙门的门口,还用鲜血写着一个大大的冤字……”
“听说一大早醒来的衙门捕快瞧见这一幕,当时人都被吓傻了,冲上去就将那家伙直接给抓起来了。”
“胡说,根本就不是抓起来了。我当时在场,亲眼所见,衙门的捕快想要赶走他,但是他不愿意走,然后衙门的捕快就对他动手了,活生生的将他打死了……”
“嘶……打死了?!”
人群中,吃瓜群众听到这里,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满脸震惊神色。
“那不然你看那衙门的捕快在干什么?他们在洗地,那地上就是鲜血……听说被打的可惨了,血流成河,血肉模糊……”
“……衙门的人竟然如此野蛮不讲理?!”
“你以为呢?那衙门的人跟平安县的药铺勾结,垄断药材出售,高价出售药材,让咱们老百姓买不起药。得了病只能等死,而他们大赚特赚……”
“那些药铺的黑心商为什么敢这么猖狂?还不是因为有官府的人为他们撑腰?那人的母亲就是因为买不起药,本来能活下去,就这样被他们害死了……现在他想来讨一个公道,还被衙门的人给如此对待……”
“朗朗乾坤,这世道还有公正吗?!”
一番话,顿时说的吃瓜群众们热血沸腾,正义感蹭蹭蹭的往上涨。
“太过分了!”
“欺人太甚!”
“咱们不能坐视不理,这件事情,咱们要官府给一个交代!”
“对,给一个交代!”
“……”
一时间,吃瓜群众们群情激愤。
这一下,原本还想着驱赶周围群众的捕快们,突然就感觉到来自群众的愤怒。
一时间,他们都有些懵。
这,这帮刁民们怎么了?
疯了吗?
“你们干什么?!”
有位捕快出现在众人面前,怒斥道:“你们都想干什么?造反吗?”
“我们要一个交代!”
“我们要为那位死去的兄弟讨一个公道!”
“官商勾结,你们这帮人同流合污,你也是他们的走狗……”
“……”
捕快们被骂懵了!
这,这尼玛是怎么回事?
什么死去的兄弟?
什么公道?!
这个捕快还想要说点什么,已经被愤怒的人群给淹没了。
眼看已经有些挡不住了,捕快们哪里见过这种架势?
当即就有点慌,快要被吓坏了。
“快,快去报告县令大人!”
……
此时,在距离衙门不远处的茶楼上。
陈序小心谨慎的坐在靠窗的床边,目光看了一眼远处义愤填膺将衙门包围起来的人群,又将目光落在对面的身影上。
“大夫……这,这会不会闹的太大了?”
他此时脸上满是害怕担心神色,事情突然一下子被闹的这么大,让他心里很慌。
这要是一旦被发现……问题可就大了啊!
冲衙门,这是他这辈子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的对面,李北风神色悠闲的看了一眼远处的场景,微微眯着眼睛:“大吗?”
陈序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点点头。
跑去衙门面前写冤,然后大闹衙门,煽动人群闹事……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念头。
在他心目中,这已经跟造反无疑了。
这让他心里惶恐不安。
似乎看出了他心头的担忧,李北风淡淡道:“放心吧,你只需要照我说的做,保证没有问题。”
说着,李北风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人群,摇摇头。
煽动人群这种事情,他再擅长不过了。
这些平安县的老百姓们,早就对那些药铺的垄断不满。只不过,平日里他们敢怒不敢言罢了。
而这一次,李北风制造了一起小事件,再雇佣一些人趁机在人群中散布一些假消息,挑动一下他们的矛盾点。稍微一挑动,立刻就让这些本就对官府药铺不满的百姓们爆发了!
这种情况,就跟后世那种男女对立的关系一样。本身就矛盾重重,只需要随便一个宣泄口,立刻就能引发一场大骂仗。
所以,老百姓们怒了!
他们围了衙门!
他们要一个交代!
事情闹大,就是李北风向看到的。
闹的越大,就越对他们有利。
“记住我先前跟你说的了吗?”
李北风看了一眼面前的陈序,“不出意外的话,衙门的人很快机会找到你……想要帮你母亲报仇,就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保证,县令大人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
……
衙门外不远处。
当看到无数老百姓包围了衙门的场景,曹严的整张脸都变了。
无比难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严咬牙:“发生了什么?”
“听说……他们是针对药铺来的。”
一旁的张全小心翼翼道:“他们说,官府跟咱们的药铺勾结,他们要见县令大人,要一个交代……”
听到这个消息,曹严浑身一颤,整个人都不好了。
“赶走,将他们全部赶走!”
曹严的脸色无比难看。
事情闹得这么大,这是他怎么都没想到。
这些平日里胆小怕事的刁民,今天胆子怎么这么大了?
曹严无比惶恐。
不祥的预感在他心头越来越重。
……
平安县衙门内。
曹县令正在批阅奏章。
这是他每天都会做的事情。
在平安县待了十年,做了十年的县令,曹县令做事一向是有条不紊,矜矜业业。
在平安县的名声很好。
今天,曹县令如同往常一般批阅奏章。
就在此时,门外的喧哗声穿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