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只要启动某个机关,就能够开启地堡,否则无法解释为何湖心岛附近的水域变化如此之大。
若不是找不到当初保障河开凿时的资料,宇文成都甚至想要好好查一查。
而现在,宇文成都就只能用最笨的方法来一一试探。
湖心岛上并无地堡暗室,宇文成都从一开始就寻错了方向,自然不会有任何收货。
在水里泡了大半日,宇文成都终于放弃了寻找机关暗道。
别说机关暗道了,宇文成都自认也对建筑机关学有那么一丢丢的了解,可却连一丝机关的痕迹都没有发现。
机关必定不在水下。
宇文成都是个自负之人,不会考虑如果自己判断出错的话该如何。
排除机关在水下的选项,那么值得探索的就只剩下湖心岛上面的部分了。
湖心岛的面积不算小,起码一眼望不到边。
但湖心岛又是最无遮拦的地方,只要踏上了岸,便不存在思考的可能。
上岛之后,就不存在什么隐藏行踪了,但凡比兔子大的东西,上了岛都极易被发现。
可宇文成都仍然是装扮了一番。
一身蓑衣斗笠的宇文成都带着几个渔夫打扮的亲信上岸。
亲信们也是十分专业,上了岸寻一个相对干燥的地方,就团团坐下生起火来。
留下一人看着篝火,其余渔夫便开始四处寻找。
不管是野菜野果,但凡能吃的都可以。
毕竟这个时代,有口吃的不饿死就已经十分不错了。
宇文成都也混在外出寻找食材的队伍中。
有其他亲信打掩护,宇文成都的潜入就特别容易了。
实际上湖心岛上根本没有什么值得潜入的地方。
唯一的一栋建筑也只有李不言留给婠婠的石屋。
这一波,完全可以说是宇文成都在和空气斗智斗勇。
作为湖心岛上唯一的一栋石屋,宇文成都无论如何都不会错过一探究竟的机会。
石屋附近没有暗哨,宇文成都也没有被人偷窥的反应。
几个“渔民”朋友恰好也找到了李不言的石屋。
其中一人站在石屋外,大声喊道:“此间主人何在,老夫行船之此,人困口乏,不知可否讨杯酒水来吃?”
婠婠都跟着李不言走了,石屋中自然没人给予回应。
等了半晌,那叫门的亲信终于决定破门而入。
谁料那门一推便开,渔夫回头看了一眼宇文成都,得到宇文成都肯定的眼神,这才踏步走进了石屋。
然后屋中便传出了一声惊呼。
“该死,中计了!”
宇文成都心中一跳,顿觉不对,立刻做出指示,让余下亲信立刻冲入石屋当这中。
这是宇文阀自小培养的私兵忠诚度上完全无需担心。
宇文成都刚下命令,剩下几个亲信便立刻冲入了石屋。
或许湖心岛中藏了一些高手,但宇文成都并不担心。
此地是扬州,半数已然落入宇文阀手中。
既然中计被识破,那便干脆用宇文阀的力量直接杀光这些人。
宇文成都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点燃信号弹直接扔向天空。
就在信号弹上天的一瞬间,那打头进入石屋的亲信又走了出来。
那个亲信的手中还捧着一卷浅蓝色的卷轴。
“宇文将军,这是小人在石屋中的发现,此外屋中还有一份沙盘,因规模太大,无法取来。”
得知石屋中并无埋伏,宇文成都眉头微微一皱,不太理解眼下的情况。
随后,宇文成都便接过了亲信手上的浅蓝色卷轴。
卷轴上写着六个小字,水相灵术入门。
“水相灵术入门?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名字。”
宇文成都没有第一时间打开这份卷轴,而是随亲信进入了石屋。
石屋里有点挤,毕竟站了不少人。
入门就是一个大大的沙盘,上面是李不言设计的剑湖宫全景。
由诸多岛屿和四通八达的水道组成,再点缀以不同的景色建筑,就好像是顶尖的园林艺术一样。
在沙盘后面,便是一个梳妆台,以及一张能够睡下三个人的大床。
看打扮,这石屋好似是一个闺房。
难道李不言并非真正的主导,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才是?
宇文成都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
就在宇文成都一筹莫展的时候,李不言也来到了临江宫中。
杨广近些日子便下榻在临江宫。
若是按照规矩,李不言尚要等虞世基接引,通过层层通报,再由杨广传令见驾,才可得到面圣的机会。
但虞世基已被李不言的气势所震慑,反而让李不言做主导。
李不言要入宫,那宫门守卫本欲拦截,可见到杨广身边的大红人虞世基,也就不敢阻拦了。
临江宫建在长江边上,是扬州城中最为宏伟的宫殿,十分适合欣赏长江美景。
李不言领着婠婠穿廊过道,便似知道杨广在什么地方一般,完全不需要人带路。
长江澎湃的水流隐隐夹杂着乐曲悠扬的声音,从前方宫殿传来。
一路上还有许多衣着暴露的宫女匆匆端着菜品美酒等匆匆路过。
“陛下就在前方,请李公子稍等片刻,下臣先去通禀一声。”
虞世基不得不对李不言恭敬。
任谁见到有人可踏浪而行,也会将之试做神仙。
对于神仙一样的人物,有多恭敬都不为过。
但虞世基同样也是杨广的臣子,李不言可以不在乎杨广,虞世基却不行。
该有的规矩,虞世基还是需要遵守的。
“你在教本座做事?”
李不言冷冷看了虞世基一眼,便踏步朝宫殿走去。
虞世基不过一位佞臣,不仅不懂半点武功,还早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根本拦不住李不言。
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李不言走到宫殿门口。
门外守卫的禁军试图阻拦李不言,可刚跨出一步,便好似石像一般被定在了原地。
宫殿大门自动朝两面打开。
宫殿正中,一群穿着妖娆的女子正在起舞。
她们被突然打开的宫门一惊,舞姿出现纰漏。
不等杨广发作,舞女们已吓的冷汗之流,当即跪下磕头道:“请陛下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