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裳又沉静了一会儿,抬头认真地看着那个幻影的眼睛问到,“昔日灵力消散的时候,疼吗?”
以前的翩翩一直在顾云裳面前说他只是一个死物,所有活物该有的东西他都没有,但是顾云裳觉得把那样一个翩翩当做一个死物怕是不能的。
器灵本身就是一团灵气,灵力消散对于器灵大概无异于人类削骨割肉,顾云裳很想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幻影没有正面回答顾云裳的问题,他只说,“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于器灵而言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疼痛只是专属于生物的名词。”
“那是有还是没有。”顾云裳的本意并不是再听一遍这对于器灵有没有意义,她只是单纯地想知道这个答案而已。
幻影垂下眼睑,他从不撒谎,只是并不想提及,这是那份来自翩翩的记忆留下的类似执念的东西,他也不能理解,但是不妨碍他接收到。
只是顾云裳有些固执,他在想到底回答还是不回答比较好。
“有。”
顾云裳接着问,“后悔吗?你后悔吗,失去了自己的能力,寿命,一切的一切。”
幻影歪了歪头,他感觉眼前这个人类老是记不住翩翩的话,他好声好气地又解释了一番,“没有,你别总是把翩翩当做人来看,器灵是死物,你的这些问题毫无意义。”
顾云裳轻笑了一声,她回到,“的确是死物,不过那是你,翩翩不是。”
“你的主人凭什么以为就你这么个东西能与翩翩相比?”
那幻影脸色未变,依旧是一副冷情冷性的样子,就连此刻顾云裳突然变了的脸色都不能使他掀起一丝波澜。
“你说的是,我的确不能与当日的器灵翩翩相比,但是有什么关系呢?”一瞬间泛起的烟雾将幻影的面孔笼罩,透过烟雾顾云裳看见幻影手里的玉折扇寸寸碎裂。
“我本就不是他。”
眼前的幻影尽化作云雾朝顾云裳边上围了过去,顾云裳的耳边涌动着气流,她有些不舒服地想要揉一揉,但是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那看上去轻飘飘的雾气重愈千斤,死死地禁锢着她的四肢。
“我本不想与你动粗,可你不识抬举,那么属于我的东西我就自己来取好了。”
顾云裳不知道声音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可能哪个方向都有,只是他说出的话顾云裳一点也不爱听。
“哪有你的东西,偷来别人的东西成了自己,却贪心不足祈求更多,要不要脸。”顾云裳一点都不顾及自己还受制于人,反正她也打不过,罢不脱,还不许她说句实话。
说完又想起刚刚的话有些不妥,她又嗤笑着补了一句,“哦,我倒是忘了,你本来就是没有脸的。”
“牙尖嘴利。”听着声音像是从后脑勺传来的。
这样想着,顾云裳突然觉得脑壳一凉,然后剧痛袭来,她骂上一句都来不及然后就没意识了。
不久,笼在顾云裳上方的雾气散去,地上就只余一具软趴趴躺下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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