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论谁也说不出个差儿来。
就是把外面那些贱皮子赢个精光又怎么样,第二天这些个傻子哪怕是舍家弃业,也还要过来喊着回本儿。
“哎,不能这么说,衣食父母赏我一口饭吃,我又怎么能要了衣食父母的身家性命。”
李秋海用最卑微的话亮了个最嚣张的像。
“哈哈哈哈哈哈。”
郭稳指着李秋海连连摇头大笑不已。
“不愧是三掌柜啊,你想怎么分。”
“掌柜的赏脸,百一如何?”
李秋海站起身作揖道:
“借掌柜的盘,老鬼不敢多要,有口吃食便好。”
“不妥,这话讲出去,老爷我还怎么在这唐县里混,你这是打我的脸。”
郭稳笑眯眯的说到:
“不如你就到我这,老小都接过来,吃喝不差,老爷我直接分你一成份子如何。”
“不敢不敢,掌柜的给我脸,老鬼我得兜着,但这世道艰难,全家十几口子靠我一人,实是不敢冒险,掌柜的有话只管吩咐,份子一事儿万万不敢再提。”
李秋海别起烟袋锅,深深的鞠了一躬,不敢起身。
他好不容脱离这滩污泥,又怎么能回来,要不是身上背负着一家子的性命,没了办法,李秋海打死也不愿再进这混乱污浊之地。
“三掌柜客气了......”
郭稳看到李秋海佝偻的身躯,想起当年这老头的威风,不由兴致寥寥,长叹一声。
“去!把老孙喊下来,让这帮贱皮子见识见识咱hb赫赫有名的三掌柜!”
“得嘞!”
伙计眼冒金光,高兴的离开了后院,显然今天李秋海若是大杀四方,他也能拿不少的好处。
“多谢掌柜的!”
李秋海笑着直起身来,吊起来的心终于落入怀中。
趁着伙计撩起门帘的岔口,郭稳指了指赌桌前一名帽子歪戴衣衫不整的皇协军说道:
“看见内位了吗?”
“您吩咐。”
李秋海点了点头,知道重头戏来了,目色也凝重了起来。
“让他尽兴,但不能输太多,否则这狗日的会不断的来老子这打秋风,这日子可就难过了......”
“交给我,您放心。”
李秋海目光闪了闪,最终还是应承了下来,要知道人心难测,更何况是这种狗皮牲口的心。
“去吧去吧,今儿个就靠你了。”
郭稳缓缓靠在了椅子上,摆了摆手,面露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郭稳也知道今天这事儿不好办,人心贪婪无度,他虽然有点关系,但对方地位也不低,没办法撕破脸,只能棉里藏针以期望对方知难而退。
月明星稀,李秋海红光满面赶着驮满粮食的疤癞驴子,趁夜离开了县城。
赌坊里熬了一天一夜身心俱疲,好在结果是丰盛的,那名皇协军虽一块银圆都没拿走,但却是大笑着走出了赌坊高呼过瘾。
赌坊掌柜郭稳兴许是处于仗义,兴许是还没放弃招揽。
不光分了李秋海一天利润的两成份子,更是将一部分钱财兑换成了更难得的粮食,数目远远超出了李秋海该得的那一份儿。
“亲家母,你请坐嘞......细听我来......说......你的女儿嫁到我家来......唉嗨哟......”
悠扬的山间小调抑制不住的穿梭在林间。
天色已然大亮,满脸晦气的李秋海赶着毛驴小心翼翼的在大路上走着。
本应该连夜走山路的他无奈听到了狼群的叫声,两权相害取其轻,狼群可不会老老实实的拦着你盘道劫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