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瀚昭收住笑容:“我不是笑话你,我是觉得有趣。回去你教我一些简体字。”
甄真道:“现在就可以教你,比如说凤字,简体字里面不是鸟字,而是又字。”
凤瀚昭诧异地问:“真的?才四画?那以后咱们的孩子学些名字就没那么难了。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小时候,我和瀚晨学写名字的时候,都写哭过。”
甄真被“咱们的孩子”五个字羞红了脸,夹了一下马肚子,催它快跑。
不久,眼前出现一块木匾,上面写着“竹溪村”三个工整的大字。那侍卫便等在这木匾下,向凤瀚昭禀告道:“公子,这里本没有竹溪村,应该是垦荒的人自己起的名字。”
甄真问道:“你如何得知?”
侍卫回答说:“回禀小姐,小的本就是江源县人。对本县十里八乡的分布略知一二。”
甄真又问:“那这些个村里的民情你熟悉吗?”
侍卫道:“小姐,小的家里不务农,是在县城做竹器生意的,虽有几个务农的亲戚,但是小的确实不太熟悉农事。”
甄真又问:“那如果乡村里有事,会派你们下来吗?”
侍卫道:“除非是命案,一般乡里的纷争,保长、里正就都能解决了,不会找到县衙来。”
两人聊了几句,凤七也赶到了,四人又一起走。
甄真问:“咱们还是随便找人问话吗?”
凤瀚昭道:“先找他们住的地方看看。估计相互之间不会住得太远,房子也不会太好。”
策马向前,绕过一片竹林,有一条不宽的小路。沿着小路,果然找到了一个小村子,大概有十几间各式各样的竹棚草皮房。
凤瀚昭对凤七示意了一下,凤七下马走到最近的一间草房,站在门口,朝里面问了一声:“有人吗?”
一个老妪走了出来:“找谁呀?”背上还背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
凤七说:“老人家,我们是县里的客商,来收山货的。价钱公道。”
老人一听可以卖钱,露出笑脸:“干笋要嘛?新晒的。”
凤七连忙说:“要的。要的。”
凤瀚昭下马咳了一声,示意他太着急了。还是那侍卫从小耳濡目染领悟得快,马上补充:“我们得看看您的货怎么样。”
老妪拿出了一竹筐的干笋:“顺便挑。”
凤七看着货,却不识货,想要挑刺,却只说出三个字:“您这笋......”到底好不好他心里也没底。
那侍卫道:“不够干爽。”
老妪说:“今年雨水好,出的笋多,这才能留到现在。你要是晚些来,都吃完了。想买都买不着。”
“听您这口音,不像江源人啊。”侍卫道。
侍卫和凤七一边跟老妪讨价还价,一边聊天似的问清楚了情况。老人家和儿子媳妇孙子四口人去年来到这里垦荒,原籍是南方的运州。因家乡发洪水,土房子被淹了,泡塌了,便逃难到了京城附近。又听说江源在招人垦荒,还发赈灾粮,便跟着过来了。这里的十几户人家有一多半都是各地灾民。今天儿子媳妇都下地干活儿去了。今年这庄稼的长势很好,盼着能有个丰年。
他们收了一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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