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瓮声瓮气的:“你不想吗?”
“想也不告诉你。”甄真小声的嘀咕回答,两人那么近,凤瀚昭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那你告诉谁?”
甄真没说话,只是感觉到,下巴被人抬起,唇上多了一片温润的柔软。
她下意识的后仰了一下,后脑却立刻被一只大手固定住。
甄真退无可退,只得选择进攻。
凤瀚昭停顿了一下,发现她的攻势只是毛毛雨而已,根本不解渴,最后还是选择了自己动嘴,丰衣足食。
他起的头,还是他结的尾。
甄真靠在他的胸前,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过来许久才听到凤瀚昭的声音说:“我也希望有一天,就咱们两个人,或者骑马驾车畅游天下,或者就像现在这样待着。”
甄真笑道:“那天下的百姓和官员会不会怪我拐跑了他们的清江王?”
凤瀚昭道:“不会的。他们会很高兴有一个不愿意做一辈子皇帝的人。”
“你不愿意一辈子做皇帝?”甄真第一次听到凤瀚昭谈这个问题。
“等我坐上了那个位子才能告诉你,现在说这些话可是谋逆的大罪。”凤瀚昭笑容浅浅的。
“没关系,在我这里,你怎么想,就可以怎么说。”
“治理国家的应该是有能力,愿意付出的精英。而不是一个人,以及这个人的子子孙孙。咱们现在有龙图阁,有科举,还缺一个诞生卓越领导的途径。有了这条途径,就有了一整套的制度,天下才能真正的长治久安。你看我说的对吗?”
“但是,王爷也不要忘记了,合适的制度要搭配合适的人。你要做的事情,得得到百姓和官员的支持才可以。”
“我知道,这些都需要时间,可能穷尽我的一生也未必能够成功,但重要的是,我们已经开头了。我说这些话,是想告诉你,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如果我们把目光放得远一点,就不会被今天的困难吓倒。就不会拘泥于今天逝去的生命,而看不到明天要做的事。”凤瀚昭坚定的说。
第三百一十章
尽管有凤瀚昭的安慰,甄真还是花了几天的时间来消化小柔的死对自己的打击。
然而在此期间,小柔的事还在不断的发酵。先是皇上隔天大发雷霆,责问小柔的死是谁的主意。他坚持说自己让刑部的人带走小柔是希望他们能让昏迷的人清醒过来!于是刑部直接看守小柔的两个人成了替罪羊,刑部侍郎贬官,刑部尚书罚俸一年。
皇后依然在毓秀宫里安然无恙。
甄真很是疑惑,太德帝这是要干什么?本来要追究皇后的责任,与安家撕破脸,现在又反悔了?反反复复小人心。难怪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尤其是这个君主心胸不那么坦荡的时候。
当然,也许也是因为病情的原因。按照凤瀚昭的说法,太德帝的伤势影响了排尿。伤痛的折磨下做出匪夷所思的决定也是有可能的。
甄真深知,如果一个人肾出了问题,那么大限之期就不远了。权力交接的时候,会不会充满了血雨腥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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