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真和父亲聊到很晚,回自己的住处时,却见曹公公守在自己房门外。甄真对此已经习惯了。也许是因为原来跟着先皇,每到一处新地方,曹公公总是特别关注安防,至于亲自为甄真守夜更是常事。甄真吩咐他不必如此辛苦,他却自己年纪大了,睡不着,与其躺着无所事事,不如起来走走。
甄真也提过——如果愿意,他随时可以离开宫里,去跟侄子安享晚年。曹公公摇摇头,只了一句心里放不下。甄真想到自己才刚刚接任红鹰,有曹公公辅佐,上手也快一些,也就不再劝了。有时候甄真甚至觉得曹公公就是把她当成了孩子,要时时刻刻照顾着才安心。
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曹公公就在这里,甄真便请曹公公进屋话。
私下里只有两人时,甄真都叫他护法:“曹护法没什么事情要跟我吗?”
曹公公一脸不解:“掌门所问何事?”
“曹护法可知有几位老王爷滞留尚都所为何事?”甄真语气平和地问道。
“这......属下不知。按礼法,他们是应该为先皇服丧的。许是贪慕京城的繁华,迟迟不归。”曹公公道。
“据我所知,这几位老王爷是为了给太子选侧妃而来的。曹公公,像这样涉及宗室和重臣的事儿,留守的红鹰是不是应该有消息传来才对呢?”甄真问。
“掌门训诫得是,属下回京之后一定好好整顿整顿这偷懒误事的毛病。”曹公公点着头。
“曹公公整顿之前不妨查一查,没准儿消息是送出来了,但是送信的鸽子半路被老鹰叼走了。”
“掌门言之有理。”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消息被人半路给劫走了。什么人会这么大胆呢?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甄真的声调还是平静无波,曹公公却明显的目光游移。
“掌门放心,属下绝对不会让祸害红鹰的宵之徒活命的。”
甄真听着曹公公表的忠心,道:“我想那劫信之人并不是要祸害红鹰,而是害怕我这个掌门太年轻,处理不好这样的人生大事,所以想帮我一把。您对吗?”
曹公公低着头回道:“掌门得是。”
“可是,如果现在不能直接面对这样的事情,没有机会去学习如何处理,那日后要是碰到更棘手的事,我这个掌门束手无策,岂不是陷红鹰于危险之境地?”
“呃......掌门所言极是。”
“曹护法,您觉得我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我会在殿下面前哭诉、撒泼、打滚、上吊吗?”
“这......掌门决计不会如此行事。”
“没错,您相信我能心平气和地处理这件事,对不对?您放心,虽然我年轻,但是道理我事知道的。我不会让这件事情影响我和殿下的。毕竟这件事也不是他挑起来的。而且,实事求是地讲,纳妃可以得到更多家族地支持,对殿下是有好处的。”
曹公公扑通一声跪在甄真面前,头磕在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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