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来,既能确保西北边军的粮草供应,也能加快推陶岳上位,让他掌握朝中实权,真正削弱孙家的权势。
谢文载则要继续辅佐镇国公府,替他们想办法排除内忧外患,确保表兄一家在长安能过得安稳,数年后告老还乡,也能有安乐日子过。
海长安已经入职长安后卫卫学。他有意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免让京中的常氏家族发现他的行踪,因此只需低调安稳度日即可。不过为了方便照应,他建议侄儿海礁同样进入长安后卫卫学读书。只是海礁还有事要办,便请求祖父答应,将他入学的时间推迟了,但推迟不了多久。最迟二月中旬,他就必须上学去了。
海家人散会的时候,海礁一边往门外走,一边露出发愁的表情。
他差点儿忘了自己要进卫学读书。今后他恐怕就没有那么多闲暇时间可以到处跑了。金嘉树那边的行动能在他入学前完成吗?他在长安还有很多事想做的呀……
还有,他入学了,金嘉树怎么办?会跟上门求学的吴珂遇上吗?曾在慈宁宫中藏身多年的吴珂,若是遇上许贤妃——曾经的慈宁宫许宫人——的儿子,会不会察觉到些什么?周太后当年救下金许氏,也没想到她日后会成为皇帝的妃子,兴许她与许宫人平日言行间都会透露口风,说起许宫人没姐姐却有儿子什么的……早在数年前就离开皇宫、住进承恩侯府的吴珂,是否会替周太后、许贤妃圆谎呢?若他会,那归夫人又如何?这位可是对周太后与周家多有不满的呀……
海礁一边琢磨着日后要做的事,一边低头往自个儿的屋子走,冷不妨被人从身后赶上,扯着袖子直接拽进了屋中。他知道家里都是自己人,倒也不惊慌,只是面露不解地回头看,发现原来是小妹海棠:“你几时有这么大的力气了?竟然能拽着哥哥走,哥哥都没法挣脱。”
海棠反手把门关上,顺嘴答道:“就是一点四两拨千斤的小技巧。哥哥之前不是教过我吗?怎么现在反而认不出来了?”
海礁开始回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教过小妹这种技巧,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就被小妹的问话扯开了注意力:“表叔公说京城来的将军不会夺权,你心里有没有什么想法?这个人会是谁呢?你上辈子在京城,可曾听说过?”
海礁定了定神,仔细回想了一下:“方才在上房,我就已经重新回忆过一遍了。京城里算得上是德光皇帝亲信的武将,不是禁军的就是城卫的,几乎没听说谁参加过西北边境的大战,立过军功。就算颍川侯有,那也不是他独自立下的功劳,是跟着别人一块儿打胜仗,沾了光。只不过皇帝信任他,大肆宣扬他的功劳,才显得他格外突出罢了。其他人大多是剿匪、平叛什么的,跟边军大将可没法比。
“但凡皇帝手下有拿得出手的人,他也不会一边猜忌周家,一边仍旧用周家镇守西北了。上辈子镇国公府失势,能支撑西北边军的,还是边军原本的将士,周家其他房头的人也没被弃用,可见皇帝有多缺人!他连孙永禄这样的草包都肯用了,你以为他手中能有多少人才呢?!”
海棠沉吟:“如此说来,京城来的那位将军,更有可能不是来夺权,而是来监视调查周家的了?那他对周家又是什么态度呢?是能公正判断,还是存心要来找麻烦,甚至有可能设计陷害?”
海礁顿时心下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