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淑仪的丈夫、儿女都是曾家骨肉,难道他们还能下狠手吗?如此一来,能让马老夫人与周淑仪同时心痛难过的人选,就只剩下周世成了吧?虽说姨祖父总觉得他这个兄弟清白无辜,与生母、胞妹不是一路人,但他自个儿就没少被马老夫人母女忽悠,说的话如何做得准?反正颍川侯要同时报复马老夫人与周淑仪,拿她们关心的人下手是最简单的。若是周家要护着自家子侄,他们可能不会下死手,但周世成定是要受点罪的。”
曾庆喜亲自到西北来动手,也是避免跟周家纠缠的意思。除非周世成小心谨慎,从不犯错,否则曾庆喜在西北边军待着,总能找到报复的机会。不能杀人,还不能让苦主出一口气吗?
只怕镇国公府事后知道曾家是故意的,也会以大局为重,对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海棠松了口气:“其实周世成怎么样,跟我们也没关系。只要姨奶奶这一房能平安无事就可以了。怡君曾经也担心过,文君就是这么安慰她的。”
海礁道:“若怡君表妹从文君小姐处听到了消息,最好别跟她祖父祖母说太多。若能让姨奶奶、姨祖父在懵然无知中度过曾家的报复,那是最理想的。否则,万一姨祖父担心兄弟,要插手救人,岂不是又跟曾家对上了?他能做什么呢?到头来只会让镇国公府出面。这让镇国公父子怎么回答?应还是不应,都是麻烦事。”
海棠明白地点点头:“我这就回屋给怡君写信。她今日被文君姐姐留在镇国公府小住,暂时不会回家去,应该还没来得及把消息传回家中。”
海礁笑道:“行,那你去吧。今儿辛苦小妹打听到的消息了。我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有数了,心里安定许多。”
海棠道:“反正有不方便跟长辈商量的事,哥哥就来找我。晚上我也会把涂荣和曾庆喜的消息告诉爷爷和表叔公他们的。下回文君姐姐再给我下帖子,我就想办法去打探更多的消息。”
她站起了身:“哥哥你也别只顾着自己想做的事了。你入卫学的日子就近在眼前了,功课也不能耽误。否则爷爷和表叔公生起气来,不许你再随意出门怎么办?再说,金嘉树那边也布置得差不多了吧?他几时会到咱们家来?等他来了,你总要陪在他身边的。”
说到这个,海礁就有些沮丧:“我也不知道表叔公是怎么跟镇国公府商量的。他们自己去找金嘉树安排了,压根儿就没叫我。我本想给金嘉树做替身,他们却嫌我个头太高人太壮了,另找了一个年纪身形与金嘉树相仿却武艺高强的人,但没跟我说是谁。
“他们又怕三房别庄上的老弱妇孺太多,担心孙家探子会伤人,也怕别庄周边四通八达,容易叫人逃走,就不想在那里设置陷阱。老军师在城外近郊找了个偏僻无人的庄子,清场设暗哨,打算先把金嘉树送过去,在人前露个脸,也好往外放消息,叫人知道他搬进了新居。孙家的探子若不确定庄子里住的是正主儿,只怕没那么容易上当受骗,主动往圈套里钻。”
听起来这个计划还挺复杂的。
海棠有些好奇:“他们打算怎么把消息透露给孙家的探子知道呢?是利用那两个教养嬷嬷吗?”
海礁笑道:“除了她们,也没有别的路子了。听说近来她们正一个个去探查那些孙家耳目曾经的据点呢。想要让她们知道金嘉树的消息,又不引起她们的怀疑,表叔公可费了不少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