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给关上了。
而守在前院的马有利被敌人持刀逼回了门房小屋里,不得动弹,守在车马棚里的马昌年和厨房里的崔小刀却大着胆子,一人拿着烧火棍,一人拿着柴刀,前者守在二进院门处,后者跑到客厅门外,还招呼海棠下墙头。
海棠当然不会跳下墙头。她已经看见金嘉树拄着拐杖走出屋子了,便立刻踩着墙头跑到了主屋那一边,方才跳下地,抽出腰间的刀,赶到他身边去:“你出来做什么?赶紧进屋去!”
金嘉树抓紧了拐杖:“若是他们敢伤人,我便是拼了性命,也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海棠语气放缓了些:“你只管进屋去,外头有我们呢!周家亲兵已经到门外了,很快就会进来。敌人就这么小猫三两只,还能跑了吗?”
金嘉树略冷静了些,可他还是想不明白:“这些人是怎么找过来的?!”
那自然是因为有人告密!
可这些事说来话长,眼下不是说话的好时机,海棠只能一句话带过:“过后我再跟你细说。”说完就长鞭子甩出去,将一个刚刚被护卫踢飞的孙家爪牙脖子缠住,用力扯到自己脚下,再挥刀将对方手中的刀给挑了,一脚大力当胸踩上去,那人眼白一翻,吐了口血,便人事不省了。
海棠照旧收回了马鞭,见两名周家护卫围攻一个歹人,已基本把人控制住了,便放心回过头来跟金嘉树说话,见他正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不由得一哂:“咋?我都从墙头上跳下来了,手里又是鞭,又是刀的,你以为我是来跟你玩杂耍的吗?镇国公能把你安排到我们家,难道就只是因为我哥哥跟你是好朋友?!”
当然是因为海家的武力值也不差呀!
开玩笑,他们家可是从边城混了十几年才回来的!连她的老祖母都能抡柴刀杀敌好吗?
说话间,前门那边的局势也有了变化。
马有利年纪大了,奈何不了持刀的敌人,可前院还有崔大壮夫妇俩呢。崔大壮手持一把长棍,他媳妇双手各拎一把菜刀,前者远攻把守在前门处的孙家爪牙的刀给架住了,后者补上两刀砍伤了对方拿刀的手,后头再有马有利抡起自个儿值夜时用的尿壶,当头全力敲到那人后脑勺上,对方立刻就头破血流,浑身血污狼狈,倒在地上,已是没了半条命。
崔大壮迅速把大门打开,在门外等候已久的周家亲兵们冲了进来,在马昌年与崔小刀的提醒下,围住了客厅。
当客厅里属于长安一方的人数超过了敌方三倍以上的时候,那“采爷”哪怕前一刻还在得意洋洋地说着威胁人的话,此时也不得不束手就擒了。
他的同伙倒还不死心,想要往吴琼脖子上划一刀,拼着送命也要带走一个人,却被海长安眼疾手快地抢上来将刀挑飞,一脚踢倒在地。眼前一花,人质已叫海长安拉开了。他与“采爷”彻底失去了最后的筹码。
吴琼脱险后,还觉得自己如在梦中。她本来害怕极了,眼泪花了妆容,脖子上有三四道伤,流出的血把她衣领都染红了,十分狼狈。她以为自己今天死定了,听着谢文载斩钉截铁地拒绝“采爷”的话,心直往下沉。没想到转眼间,局势已经颠倒过来,她也获救了。
曾经以为无法抵抗的“采爷”一伙,就此轻易沦为了阶下囚。
长安的人这么厉害的吗?
那她们母女之前的所有妥协与退让,又算什么?
吴琼刚松了口气,抬头对上众人冷淡的眼神,心又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