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问:“既然马有利夫妇如此看好这门婚事,怎么就没正经跟人家祖母商议,却只让锁柱去跟周小见提呢?”
崔婶眨了眨眼:“这不是……他们心里没底么?周小见毕竟是别人家的长随,又没开口明说要向葡萄求亲。万一人家没这意思,马有利夫妇却特地上赶着说亲,不就丢脸了?万一周小见的祖母周大娘乐意结亲,周小见自己却不情愿,到头来就算亲事勉强定下,受苦的还不是葡萄?”
海棠哂道:“所以我才说,这事儿办得太急了。他俩如今才多大的年纪?如今也不过是刚认识了几个月而已。慢慢相处着,等时间长了,彼此有意,再说结亲的事也不迟。”非要赶在周小见入军中任职之前,让葡萄与他成婚生子,虽然可以确保周小见不会因为忽然要上战场杀敌,便面临断子绝孙的风险,可葡萄若真成了寡妇,十几岁就要独自抚养孩子,还要照顾周小见的老祖母和年幼的妹妹,这辈子还怎么过?!
这种事,居然是马有利夫妇主动提的。难道找一个将来有可能前程大好的女婿,对他们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崔婶也不知道海棠忽然板起脸,是在为什么事生气,便好脾气地赔笑道:“马有利两口子是急了些,不过这还要看周小见家里的意思。若他们家也觉得事情不必办得如此仓促,过两年再说,那马有利两口子也不能催着人家呀。姐儿放心,葡萄一时半会儿还不会离了咱们家,二奶奶那儿还需要她搭把手呢!”
海棠哪里是舍不得葡萄,她叹了口气:“算了……周小见是不是也看出他们的意思了,心里不乐意,又不好拒绝得太明显,免得葡萄家脸上下不来,才故意找借口躲出去的?”
“不能吧?”崔婶有些迟疑,“应该是金家的哥儿有事差遣他去办。礁哥儿也知道的,前儿我还看到他在门口嘱咐周小见呢。”
海棠挑了挑眉,没有多问,等到了傍晚,海礁来到西厢书房温习功课,她才问兄长:“你和金大哥近来差遣周小见去办什么事呢?是什么不好告诉人的秘密吗?家里的下人最近都在关注周小见的行动,不会影响到你们吧?”
海礁有些惊讶,忙问:“家里都有什么人在关注周小见呀?我怎么没听他说起过?他又不是我们家的人!”
海棠便把马有利夫妇有意将长女许配给周小见的事说了。
海礁叹道:“马有利还挺机灵的嘛。他守在门房,平日里消息也灵通,也不知是不是听说了什么。周小见将来的前程应该不错,若真能成为他的女婿,马有利就发财了,只怕咱们家将来都不好继续叫他们侍候呢!”
海棠挑了挑眉:“所以,你们到底让周小见去做什么了?”
“让他盯一个人去了。”海礁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涂金宝近来几乎天天出门闲逛,还经常到我们家附近来,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说要访友,又不见他敲哪家的门。我怕他是听说了什么,生气阿奶拒婚的事,要来找我们家麻烦,就跟小金提了一句,借了周小见来盯涂金宝的梢。不过最近两天,涂金宝认识了新朋友,没再往我们家这边来了,估计再过两日,没出什么事,周小见就可以回来了。”
他顿了一顿:“说来也巧。涂金宝新认识的朋友,听说与他同名不同姓,叫做阚金宝。小妹觉得耳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