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箜篌城数千名修行者护送下,韩学思一行人安全返回苗地。
韩学思站在门楼里面,向箜篌里的三位大人物拱手,说道:“恩情记下了,以后若有用得着本公子的地方言语一声便是。”
周士心拍了拍挎在腰间的绿柳长剑,笑道:“韩公子不必客气。”
两拨人分道扬镳,下一次并肩前行已是数年之后。
韩学思和闻人一百见过大风大浪,神色和往常一样,墨翠依旧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冷的像一座冰山,其余人皆是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墨星图和三供奉,悬着的心终于在走进门楼那一刻放下。
闻人一百凑到韩学思边上,难得一见的肃容道:“九哥,刚才看见湖面上的水师战船了吗?”
韩学思神识强大,目力极远,刚才清楚的看到湖面上黄龙战船船头的杨字大旗,点头说道:“是南诏水师。”
闻人一百说道:“难道来着不善?”
韩学思没有多想,淡然说道:“管他呢,最近你给我老实点,有时间教一下那个小胖子,不要到处乱跑,本公子有一大摊子糟心事需要料理。”
闻人一百看似玩世不恭从来没个正行,实则心思通透,明白韩学思接下来要面对什么,没有多说什么,乖乖的点了点头。
自作主张将不老峰半数弟子带出苗地,差点回不来,山前能说得上话的大人物怎么可能不拿出自己的态度?
收到消息之后,长公子墨星罗顾不得背后的伤,在墨不同搀扶下去见了峰主夫人奚嫦,从头到尾都是忧心忡忡的模样,措辞激烈的把韩学思控诉了一番,几度哽咽,差点就声泪俱下。虽然有表演的成分,但他真的担心不老峰被拖入深渊,若是那样就是得了峰主之位又能怎样?
奚嫦之前就看不惯韩学思,上次连同八位长老向他发难,居然被他三言两语定了回来,还稀里糊涂的成了不老峰的供奉,心想这次是个好机会,最好能将他和墨翠赶出不老峰,剩下的兄弟二人,嘿嘿,不值一提。
八位长老在之前那件事情上各怀心思,此番事件在他们眼中关乎不老峰存亡,自然意见一致,唯大长老马首是瞻。八人碰了头后各自回了自己寨子,将那些跟随韩学思出山的弟子的家长叫过去,狠狠训斥了一番,让他们好生管教自家孩子,免得误入歧途连累家人。
韩学思领着众弟子还未进入不老峰地界,路旁站着很多人,一个个战战兢兢,目光在众弟子脸上快速扫过,发现自己儿子便会出言相叫,然后扯着耳朵将他们领回家。
墨翠低声说道:“小九,你闯祸了。”
韩学思笑道:“无妨。”
多大点事,韩家九公子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墨翠回了吊脚楼,闻人一百找了根鱼竿坐在河边钓鱼,韩学思跟随三供奉去了后山。
大供奉和二供奉在他们出山后便关注着箜篌城外面的动静,对于昨晚和今早的情况心里大致有数,没有像那几位长老那般忧心,他们想得更远,计较的东西自然不会向那些人一样琐碎。
二人坐在凉亭中,看见三供奉和韩学思走过来,大供奉打趣道:“老三,那位姑娘没怎么变样吧?”
三供奉眉头皱起,不知如何搭话,兴致勃勃去见那位女子,没想到时间是把杀猪刀,砍得她模样大变,也把他年少时那段美好回忆砍得支离破碎。
两位年长供奉笑而不语,待韩学思坐下后,大供奉问道:“姑爷,怎么样?”
韩学思摆手说道:“别,叫我小韩即可。”
于是二供奉问道:“小韩,怎么样?”
韩学思说道:“箜篌城里那个老家伙没有看法,德顺军没有动作,南诏那帮人想必是想替我解围。”
大供奉沉思之后说道:“第五前辈是个高人,武安王现在和朝廷关系不如以往,至于南诏那帮人用心良苦,想必是怕苗地投入东吴怀抱,到时候德顺军借道苗地,他们那点孱弱国力应付不来。”
二供奉竖起大拇指,称赞道:“老大就是老大,一语道破,厉害。”
大供奉笑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老夫笑纳了。”
他转头看着韩学思说道:“辛苦韩公子了。”
四人之前在凉亭中筹划了很长时间,对于可以发生的危险做了预判,确定没有大危险后才同意韩学思带着不老峰弟子前去箜篌城,就是想看看周边各方势力对于苗人出山是何态度,后山这帮人和韩学思在一条贼船上,自然没有话说,不过山前那帮老家伙就没那么好相与了,需要韩学思一力应付。
韩学思笑着说道:“各位为何这般相信本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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