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提供便利。”
林鹿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几番折腾,估计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是哪边的了吧。”
许镜洲道:“其实,人的选择并不是非黑即白,每个人都是复杂的。不必纠结于他是哪边的,害杳兰山是事实,帮我们也是事实,我们该做的不是对他下判断,而是去联络无上殿。”
“对!”林鹿栖如梦初醒,“要不要先去找南柯爷爷?我们现在依然被无上殿通缉,若通过南柯山向无上殿传递消息,是不是会安全一点?”
“我们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杳兰山之事是长乐山栽赃,现在向无上殿告发,哪怕长乐山倒台,于杳兰山也未必有益。所以我们不能出现在无上殿眼皮底下,长乐山的事只能托梦山主代劳了。”
“拂尘,那要怎样才能还杳兰山清白啊?”林鹿栖此时又觉得心乱如麻了。
“栽赃的事主要是容玠在做,但此时让容玠供认并不太可能。如果长乐山先倒台了,落到万劫不复的境地,才有可能让容玠说出真相。我们也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容玠身上,如果现在揭发长乐山,与杳兰山不同,由于代舆山早说过长乐山与他们的关联,无上殿应该会先出手解决长乐山。等此事过去,大概已是明年。即便容玠不肯开口,在新的四大仙门进入无上殿后,或许会在元月例行集会时对杳兰山做出新的裁决。”
“拂尘,还是你想得周全。”林鹿栖想了想道,“那我们启程去找南柯爷爷吧。”
两个人都没有再提薛停云。不管他在这件事里参与了多少,到底成了林鹿栖心上的一道伤疤。虽然随着时间推移,林鹿栖心中的怨气逐渐被担忧取代,但无论如何,他消失得太彻底,太让人不安了。直到现在,林鹿栖还会在心中小心翼翼地绕开他,绕开关于他的一切。
南柯山位于长乐山的西北方向,这一次是林鹿栖抢在许镜洲之前腾了云。她承认,她如今确实仙术不济,遇到强敌未必打得过,但这种小事还是可以做的。
许镜洲不说,她还猜不到吗,以她对他性格的了解,这家伙必定是在逞能。她也不戳破,就暗地里照顾着他点儿吧。
然而,很快她的这个心愿也被无情击碎了。一朵云飞来,拦住了两人的去路。云上一道玄青色的身影,带着凛冽的压迫感停在了二人眼前。在他身后,两边各跟了两个弟子,俱是青衣佩剑的模样,显然早有准备。
玄青色衣袍的男人看上去与凡人的不惑之年相近,身形格外高大,容貌也带着几分北地的粗犷。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脸的一道青色伤疤,从下颌延伸到眼角,仿佛差一点就会伤及左眼。
他的气质不像施鼎卓那样阴鸷,那种狠绝冷酷是外露的,与之相伴的便是骄横自负。
他同样配着剑,端看剑鞘便能猜到此剑之贵重。
许镜洲拉着林鹿栖退了一步,声音冷淡:“天煞剑。原来是乔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