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疼吗栖栖?当时这里的伤口很深,也不知道愈合完全没有……”薛停云将动作放得不能更轻,脸上带着疼惜的神色,看到林鹿栖心中一软。
“没事的小呆,我不觉得疼。我生来就比别人不怕疼一些,这可能也正是为什么我性子野还喜欢打打杀杀吧。”
林鹿栖笑得云淡风轻,这笑容落在薛停云眼里便惹他心上又是一阵钝痛:“所以你天不怕地不怕,哪怕落下一身伤也不管不顾?栖栖,不是不痛就没事,你已经受伤了啊,还可能会伤得很重。”
他又想起唐澄安和唐以宁诊断之后万分惊讶的神色,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他们根本无法想象她一个弱女子究竟是怎么忍受那样的痛楚还以一己之力击败峤山派众人的。
薛停云的心难受得揪了起来,同时也在心中下定了决心,不会再让林鹿栖冒那样的险,受那样的伤。
林鹿栖抿唇笑道:“我知道啦,以后会保护好自己的。小呆,我想念杳兰山的雪景了,想出去看看。”
薛停云便帮她换了衣裳,将她抱上轮椅推了出去。
他身子骨本也已虚到了极致,但抱她还是抱得动。何况,今日为了提亲,他早有准备,用过他不许林鹿栖吃的聚气丹。
林鹿栖坐上的轮椅是五年前她身中碧落血咒之时林茴为她准备的。五年时光弹指一挥,可没想到林鹿栖又坐上了这台轮椅。所幸,这一次她是在好转,比之当年病重险死实在是好太多了。
雪后的空气冷冽而清新,青芜殿的庭院中,寒梅在负雪的亭檐之下绽放,明艳的红与纯柔的白交杂,美不胜收。
梦南柯接到林茴的信后便亲自赶到了杳兰山。见到林鹿栖和薛停云两个年轻人,他感慨万千。
“小栖,那时你和镜洲来找过我,我也没想到你能这么快就救下了杳兰山。停云……是当年林茴寿宴上我遇见的小友吧?想不到,你原来是许澈天的徒弟,更想不到你能在短短几年里做出那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
林鹿栖自是毫不谦逊,薛停云却道:“梦前辈过奖了,晚辈能成事,也是多亏了栖栖在身边。”
梦南柯见薛停云已与从前那个名唤孟潜的少年截然不同,心中对他如今的风姿也颇为赞许。
鬼使神差地,梦南柯对二人道:“小栖,停云,你们可知,你们爹娘本来答应将林泉送到南柯山给我当徒弟?”
二人均摇头表示不知。
梦南柯面上便浮起了清风朗月般的笑容道:“后来,泉儿去了方丈洲,可我实在想收个有杳兰山血统的弟子。此番我来杳兰山,本就是为了给你们掐算婚期,不如,等你们的孩子出生,就送到南柯山来吧。”
“啊?”林鹿栖的脑子一下没转过弯来,“南柯爷爷,您怎么就……”
想得那么远呢!分明还是没影的事,怎么被说得好像近在眼前似的!
梦南柯凝眸望向林鹿栖:“小栖,你不愿意?”旋即他又是一笑:“倒也不用着急,等孩子出生以后,你们小两口商量商量再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