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亲自送小鹿回去。”
林茴夫妇见许镜洲如此说,只好答应下来,先行离开了。
二人一走,许镜洲便好整以暇地望向林鹿栖问道:“怎么执意要留下?还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林鹿栖讪讪笑了笑:“师兄果然料事如神,我嘛也是好奇,你就真的对如眠姐姐没一点儿想法?”
许镜洲挑了挑眉道:“你似乎……问过类似的问题,我对她不动心,对你也不动心,可我不急,你又在着什么急?”
林鹿栖道:“就是很好奇嘛,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让你动心,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无欲无求就这样孑然一身孤独终老了。”
许镜洲戏谑道:“嗯,成语用得不错。不过缘分这种东西强求不来,时候到了自然也就来了。”
“所以,你在等一个人?”林鹿栖问道。
“要说等也不缺切,”许镜洲轻阖着眼,闲散道,“我十年如一日地修行、生活,若能在漫长的光阴中抓住遇到那个人的一瞬间,便是一种圆满。若此生都没能遇见,也不算是什么缺憾。”
林鹿栖忽然道:“拂尘,我突然很羡慕你的洒脱,但我实在想说,你这样的性子,还是干脆孤独终老吧!”
许镜洲笑笑:“也不是不可以。”
话题不再执着于这件事,林鹿栖更多地问起了许镜洲一些她还未弄明白的事。许镜洲并不能全部解答,或者说,他能解答的只是很少一部分。
他们两个人都明白,自从在长乐山落入水下宫殿之后,不知不觉间他们就卷进了一件更古老神秘的事件之中。他们无心陷得更深,却也有冲动去探索所触及到的那一点点真相。
许镜洲比林鹿栖的直觉更深更远,他想了许多,也预感到那座水下宫殿牵连的是上古七色海之上的仙山。但埋藏千万年的真相,必将伴随巨大的危险,所以他会伴随林鹿栖去弄明白一些事,同时也会不动声色地阻拦她探究更多。
林鹿栖也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险,她虽然依然保持着孩童般的好奇心,却也不想在和小呆成婚的当口闹出什么事,便绕开了这个话题,说到了东方悟身上。
“拂尘,你知道吗,扇子他终于想开了,想去凡间找越兰昔了。”东方悟与越兰昔还有越驰的事,林鹿栖早与许镜洲说过。
许镜洲道:“那可算是大海捞针了。若越兰昔不愿再见他,这几个月里必定已经躲藏得很好,很难让五师弟找到。五师弟怎么就想开了?”他想了想,忽然笑了,“小鹿,是你鼓动的吧?”
林鹿栖眨着一双天真无邪道:“何出此言啊拂尘?”
许镜洲理所当然道:“我只是觉得,这是你擅长的事。东方悟他心里也一直念着越兰昔,避而不见的意志本就不坚定,你一开口劝说,他必定很容易就动摇了。我猜得对不对?”
林鹿栖失笑:“四师兄神机妙算,师妹我实在是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