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又何苦让陆云野上山学艺?”
何晓含泪不语。
唐之轩续道:“爷爷出事之后,阿杰还上山当着众人的面自废武功,如果陆云野说谎,那他手上的‘墨寒’就没法解释,修正的‘天罡三十六剑’、‘重明剑诀’同样没法解释。我不信阿杰能自创出一套惊世骇俗的剑法,更不信他能完整的使出玄元剑派的剑法交给陆云野,以上种种,都足以说明陆云野是真的遇到了爷爷。”
“他曾向我言明爷爷与我们之间的秘密,甚至还说出苍无言知晓事实,陆云野这个年纪怎么可能知道那些往事?有的事就是阿杰都不知道,他却能说出来,这绝不是巧合,而是事实。”
何晓道:“如果不是他出卖了我们,那会是谁出卖我们?我想不到究竟是什么人和我们有深仇大恨,要置你我于死地。”
唐之轩苦笑道:“这件事从剑魔山回来之后我就着手,只是现在一年过去了仍是毫无头绪,二十多年的事了,要找到真相哪有那么容易。”
何晓长舒一口气,悲伤隐入眉间,唐之轩的话她已经听进去了几分,道:“我看得出你对陆云野很用心,还能为他上云峰,你就不怕引起别人的怀疑?阿杰好不容易用命换来的安宁,极有可能毁于一旦。”
听到妻子重新唤起“阿杰”二字,唐之轩心头五味陈杂,道:“他是阿杰独子,我无论如何也要替阿杰照顾好他,更何况事关他的终生大事,阿杰不再了,这些事如果我不操心,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人替他操心,百年之后,我更无言面对泉下阿杰与爷爷。”
何晓看到自己的丈夫为别人的孩子如此伤心不知是喜是悲,但一想到是陆杰的孩子,心底又萌生一丝欣慰,她心底最后一丝疑惑已经被唐之轩解开,虽仍是沉浸丧子之痛,却无关陆杰,一时间脑海里浮现三人昔日的时光,道:“云野已经无依无靠,他年少初入玄元剑派受尽白眼、委屈,可却没有记恨在心,他真如阿杰,活的肆意洒脱。”
唐之轩淡淡一笑,道:“是啊,年少时他就是这般桀骜不羁,不过比起阿杰,云野这孩子心性就沉稳许多。”
“师妹,我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晓疑问道:“有什么想法你直说,这儿就我们又没其他人。”
唐之轩脸色凝重道:“我想把玄元剑派掌门之位传给云野,等他和云峰联姻之后,我就召集所有长老,公之于众。”
何晓闻之精神一振,道:“你这.......恐怕难以服众,云野刚来不久,而且这事,你觉得大长老有可能答应么?”
唐之轩无奈苦笑,道:”我也想过让翎儿担此重任,但是无论是武功还是心智,她都比不上云野,而且我也不想让翎儿牵连过多的江湖是非,她一个女子,我实在不放心。云野这孩子,我信得过,有他坐镇玄元剑派也能护本派安危,至于玄元剑派上下同不同意,我想再给他两年,做出一番成就,这样自然无人可说了。”
何晓道:“那不如我们撮合他们?亲上加亲,岂不是更好?”
唐之轩笑道:“我们夫妻不亏心有灵犀这点你想到我那去了,只是云野早已经和云峰那丫头看对了眼,要不然我也不必亲自上云峰替他提亲,既然他们郎有情妾有意,作为长辈我也不能强拆。”
何晓点点头,道:“这事,你就做主吧,翎儿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替她操心婆家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