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到黄昏,君慕杰就把端木莹给送了回来。
他虽然还想与端木莹亲近几分,却忍住那种冲动把她送回了家,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事还得一步一步来。
端木莹一进门,看到阿奴正在煎药。
这几日寒气大,他特地到医馆求了几贴儿暖身的方子来。
他的手包裹着厚厚的纱布,端木莹只觉得分外的刺眼,他什么时候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
“你的手?”那日不就烂了一个小口,且过去了几天,早已经好了,为何又裹了厚厚的一层?
“被石头子压烂了。”他的声音就像古井一般,无风无浪,非常的平静。
端木莹还没有卸下锦袍,便急急的跑到了阿门奴跟前,心疼的看着他的手。
阿奴身上的衣服,有浓重的烟火味道,他习惯了事必躬亲的服侍端木莹。
他缩起手来起来往后退了几步,他不想让她看见的。
“奴没有事情,不过是个小伤而已。”这口老井终于有了些波动。
端木莹听着他这句话莫名的火气,几乎是用咬牙切齿的语气说。“我可没见过奴才,过分在乎主子的私事,你到底是第一人!”
“奴在郡主心中只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人,或许哪天死了,郡主也浑然不在意的。”男子撇过头,似乎不想让她看穿自己的心事。
可谁知,他的心已经掀起海浪了。
他酸的很啊,就像是世界上全部的醋坛子都被他打翻一样,他嫉妒嫉妒的快要发狂了。
凭什么自己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却得不到爱。
以前莹儿对太子好,现在他又对君慕杰的刻意接近并不反感。
若是谁都可以的话,偏偏不能是自己呢?
“我跟你并没有什么区别。我早说过了,我是个奴才,现在的一切都是为了太子!”
有时候她真的想把这一层伪装完完全全的卸下,她也不想活得这么累。
“我说过你可以离开的……”阿奴喃喃自语,面向墙壁的他,早已流下了泪水。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哭的次数几乎可以说是屈指可数,到此时才骤觉今生的泪快被自己流光了。
端木莹右手抚摸着保养极好的头发,这都是假象,自己身上穿的绫罗绸缎也是。
神情凄凄惨惨,再不复往日的鲜艳亮丽,在这一刻她就像是枯萎的花朵一般。
“至于君慕杰,他只是我利用的对象而已,你也是知道的。”
她始终和阿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没向前走,阿奴也没转过身,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太子是是利用自己的,作为他的侍婢,自己只能是听他安排而已。
“我不能爱上任何人,只能为北魏献出自己的青春,甚至是生命。”
她终于忍不住的哭了,带着呜咽:“我这个郡主,只是在人前尊贵,实际上是端木令宇的侍婢!”
阿奴跪在毛毯之上,他哆哆嗦嗦的直起身子,猛的用衣袖擦干了泪水,只是眼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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