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脸心疼的看着柳若芸,眼神里充满了怜悯,以极高的姿态,像造物主似的俯瞰着众生。
这也是个可怜的女人,不是吗?夫君不爱他了,便到这里来寻自己有何用呢?不如想着如何勾住男人的心,比在这里和自己理论这些有用多了。
“你这个无耻的娼妇!”柳若芸和她撕破了脸,她脑海里有限的脏话,全部都骂了出来。
“哟,瞧瞧现在王妃姐姐哪里还有贵人的样子,这是慕杰哥哥娶来的人吗?这种姿态恐怕也不配当王妃吧,真不明白穆杰哥哥怎么会娶了这样的一个娘子,拉出去可真的是笑死人?”端木莹用丝帕捂住了嘴,那眼神里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忠王天天往这跑,家里住了这样的一个母夜叉,要是我也不敢在王府里呆着呀。”
柳若芸肺都要气炸了,在努力搜索的脑中的词,怎么没有办法都准备不起来,对方咄咄逼人压自己不知道有多少筹。
“你……”
“你什么你?看看王妃现在的样子,那粉涂的都能去唱大戏了,面对这样的黄脸婆,我要是慕杰哥哥肯定是会休了的!”女人呵呵笑了。
那笑在于柳若芸眼里来看分明是嘲笑。嘲笑她的无用,嘲笑她的样貌,嘲笑她没本事……
她无力的垂下了手,刚才就像一个公鸡一样战斗力十足,如今像被剃了毛。
这个女人她恨,却更恨君慕杰一次又一次玩弄自己的真心。“你真是狠毒……”
端木莹见对方已经失去了神智,委在地上念念有词,心中嫌恶无比。便拿起来那花伞,撑着走了出去,完完全全没有再顾及那位的心情。
阿奴依然在花厅外候着。
女人走过去,自然而然把伞递给他。两人相依着,回了院子。
“郡主早就知道那个女人会来这里找吗?”阿奴跪坐在一虎皮毯子上,慢慢地拿白布擦拭这他手里寒光闪闪的、红宝石镶嵌的短刃。
他今年不过十七岁,眼底的狠厉肃杀之气已经让人不敢直视。
“我哪有那个未卜先知的仙法,她什么样的女人,那日在宴会之中我已经见识过,这几天君慕杰是越发张扬了,她来找我也是情有可原。”
阿奴疑惑莹儿何时脾气这样好了:“你很能理解她啊,不生她骂你的气吗?”
端木莹摇了摇头:“太过愚蠢且事事计较的人,我对她总是喜欢不上来。”
一码归一码,这忠王妃还真的是一个没本事的。
自己没圈住自己男人的心,反骂上了自己,那言语太过于腌臜,也能出于她口,倒也真是气急了,不顾及她王妃的身份了。
思及如此,她突然有些快感,想到自己竟然能够搅得忠王府家宅不宁,就觉得自己很是厉害。看来自己很有做红颜祸水的潜力嘛。
阿奴略有所悟。
柳若芸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如水的双眸突然明亮起来,变得豁然开朗,原来那些阴郁的神色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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