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我也去了,还想怎样啊。”
臭不要脸的。
他的脸绝对比城墙还要厚!
千婼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这时。
南岳的声音从亭外传来:“少爷,老爷让您和阿九去后山。”
千婼“刷”地抬起脑袋,“不会吧,书童也要进行特训啊!”
谢未易却好似没有听见南岳的呼唤声,仍笑眯眯瞅着千婼:“小丫头,考虑清楚了没有?咱这买卖还做不做啦?”
千婼托着下巴,眼睛眨了眨:“当然做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万一他一不小心被他老爹玩死了呢。
谢未易目光清亮地盯着千婼:“别忘了刚才的十五两。”
千婼刚张口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南岳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少爷,老爷他……您要是不赶紧过去,他又要生气了。”
“我现在马上过去,他就一定不生气了么?”
谢未易神色淡淡地看着着南岳,后者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那既然同样都是生气,我还不如先赚银子呢。”说到后来,谢未易语气竟有些清冷。
南岳看看他家少爷,又看看千婼,嘴巴张张合合,却没有声音。
千婼从怀中取出一张发剩下的银票,“啪”的一声拍在桌上。
“谢未易,一口价,一百两,你告诉我秦川的下落。”
千婼不愿再跟他纠缠下去了,也不想陪他进行什么特训,只想赶紧问出秦川的下落,好溜之大吉。
至于报仇,他想到了落羽说的那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谢未易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连少爷公子的也不称呼了,微微一怔。
过了一会儿,他慢悠悠地收起银票,开始一五一十地讲起来。
秦川九岁那年,正是大齐兵荒马乱的年头,处处可见饥荒。在逃荒的路上他跟父亲走散了,可怜的小秦川只得一路流浪,直到后来被一家农户收养。
多年以来他一直不遗余力地寻找亲生父亲。直到前些时日,秦川与谢未易不打不相识。他认出谢未易挂在腰间的那半枚玉佩正是父亲的,便一直像谢未易打听父亲的下落。谢未易因一直在外游历,各国各地,各行各业的人所见甚多,他一时竟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有半枚玉佩。后来,在秦川的死缠烂打与定国公的威逼利诱之下,他终于想起来玉佩的来历。
“你说,那枚玉佩,是你在廊桥镇跟人打赌赢来的。”
千婼看着谢未易,忽然觉得心里很乱。
谢未易唇边含笑,纠正她,“不是一枚,是半枚。”
“这么说,秦川是去廊桥镇寻他父亲去了?”千婼微一皱眉,“廊桥镇在哪里?”
“我只是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他了,他有没有去廊桥镇,我就不清楚了。我只记得廊桥镇在清源山脚下,具体位置记不太清了。”
千婼听完后,默默发起呆来。
后来谢未易说了什么,她都没有听进去,只绵绵回忆着秦川当初救她时的场景。
南岳一再催促。
谢未易似笑非笑地瞟了千婼一眼,转身缓步而去。
刚走出走出亭子两步,回头瞅了眼依旧坐着发呆的千婼,嘴角上扬,“小丫头,你慢慢去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