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以后行事方便,也为了不再引起没有必要的误会,此番绿绮已经将千婼打扮成一个少年模样。
千婼窃以为,从前偷溜出宫时的男子扮相已经够斯文的了。谁曾想如今让绿绮这么上下一捯饬,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的温文尔雅啊。
她忍不住要去谢未易眼前晃悠晃悠,好闪瞎他的双眼。
“绿绮,我出去让谢未易瞧瞧本公……子。”
说话间,千婼自顾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谢未易正靠在椅上,盯着窗外发呆。
“谢未易,怎么样?”
啪地打开折扇,千婼轻摇了两下,做出笑来:“是不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谢未易抬头一双眼瞅过来,微怔了怔,随手拨弄了下鬓角的碎发,眼中渐渐含笑,瞧了千婼半晌,一语未发。
他这般反应,千婼自觉没趣,只得坐下来,干瞅着他。
谢未易似乎嗤笑了一声:“小丫头。可以把我扇子还给我了么?”
千婼没好气地瞪了谢未易一眼,强词夺理道:“还给你我用什么呀?”
谢未易无奈又好笑地摇摇头,没再说话。
两个人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千婼才听到谢未易的声音,他道:“方才段郗钺差人过来,说请咱们到过府一叙,你说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千婼微张着嘴,怎么也不相信。
“鸿门宴?”
千婼的两条眉毛渐渐皱到一块儿,道:“谢未易,他不会是请咱们过去,然后……”
她在脖子上比划一下,顿时觉得脖颈儿凉嗖嗖的。
谢未易似乎有些意外,瞅了她一眼,说道:“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杀人灭口。我只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从咱们到潭州这些时日,他虽一直派人盯着咱们,却从来不出手。绕梁也说,段郗钺除了会友就是去游湖泛舟,形迹并无可疑之处,仿佛这桩案子他毫不关心。”
谢未易有点儿踌躇,想了片刻才又说道:“可他越是如此泰然自若,我反而越怀疑他。”
千婼踌躇片刻,迟疑道:“绿绮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你们到底把副将转移到哪里去了?”
谢未易告诉她他们要将程副将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时,千婼心里委实不信。
整个潭州都是人家姓段的地盘,若此案真与段郗钺有关,任他们这些人有多聪明多才智,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藏人也难说成功。谁曾想,今天一早绿绮就已经在缘客居等着,说他们已经将副将转移到绝对安全的地方了。
千婼顿了一顿,未等谢未易回答,又道:“谢未易,咱们单枪匹马去赴宴会不会有危险,要不咱再等等,你不是说你已经安排好了,咱们很快就能见到谢大人了么?”
“不行,为了帮我爹洗脱冤屈,就算是鸿门宴,我也要去闯一闯。”说罢,谢未易起身就走了。
千婼一时有些犹豫,琢磨半日,仍旧选择跟了上去。
说单枪匹马还真就单枪匹马,连绿绮都不带,谢未易就一个人悠悠往段郗钺府上行去。
千婼眉尖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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