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高强、来去自如……
我忽然想到一人。
“谢未易,你出来。我有话要问你。”说罢,不待谢未易回答,转便出门去。
转的那一刹那,我瞥见秦川眼中满是疑惑,直直地站在那里。
出了门,我一直行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廊下,方才停下脚步。
谢未易在后,一直跟着我的脚步,也不说话。
我转过凝视着他,开门见山地问:“谢未易,你老实告诉我,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谢未易听得一楞,有些莫名其妙说道:“我不是跟你说了么,人不是我杀的。”
“那……”我微微顿了下,谨慎地瞥了眼四周,压着嗓子道,“你不是一直派绕梁跟着段郗钺么,会不会是他见段郗钺对你下毒,起了杀心?”
谢未易斩钉截铁回道:“不可能。”
我追问:“怎么不可能?”
谢未易眼底闪着精光:“拜托你好好想想,如果真是绕梁,他当时难道不应该把你丢下,然后抱着我离开的么?你别忘了他可不知道你的份,我的九公主下。”
“可是……”我还想再说,却被谢未易无地打断。
他双目定定望着我:“没什么可是,根本不可能是绕梁,他已经离开潭州了。”
“离开?”我轻轻扯了下嘴角。
谢未易忽然很认真地说:“冰儿说子渊所中之蛊,必须找到蛊母才能解蛊,我让他去毒蝎门取蛊母了。”
我低垂下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一声不吭。
怔了好半晌才缓缓问道:“子渊也是被段郗钺下的蛊?”
谢未易没好气地瞅了我一眼,对此嗤之以鼻道:“不然呢,难道是我下的?”说完拂袖而去。
我撑着额头,直愣愣站在原地很久,然后也默默地回去了。
缘客居厢房。
温冰儿刚给子渊扎完针,我们三人便推门而入。
“子渊怎么样?”
一道清澈的声音问道。
温冰儿目光淡淡地看着秦川:“我方才施针扼制他体内的蛊毒发作,他这几天会睡得很安稳。……你们查出什么线索没有?”
秦川眉头一皱,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只知道凶手可能是个武功不错的左撇子,其他的一概不知。”
听罢他的话,温冰儿似是不经意地瞥了眼进门便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宛如一座雕像的谢未易。
瞅了眼谢未易,再看向温冰儿,秦川怔怔的。
我心下暗叹口气,隐隐有些明白为什么秦川和曾冰儿昨天会那么古怪了。
“月老啊月老,你果然只会裹乱。”我低低叹道。
一片沉默,落针可闻……
“姐姐,落羽和绿绮呢?”我受不了这种古怪又尴尬的气氛,忍不住打破沉默。
温冰儿这才将视线从谢未易上挪开,转而放到我的上,莞尔一笑道:“她们两个出去了,说是要给你买你最吃的桃花糕压压惊。”说完发现少了一人,又问道:“咦,方才与你们一同出去的赛大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