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角落里点着灯,影影绰绰的烛光朦朦胧胧的,宛如水波般轻轻漾动着。
千婼只觉得屋子太安静了,静到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心怦怦跳的声音。她偷眼看向谢未易,新郎官此刻也正在看她,两人的眼神蓦然相对,视线又匆匆飘开。
“那个……谢未易……”
“嗯?”谢未易半倚在柱上凝视着自己的新娘,眸中流光婉转,“怎么了?”
说完,顺手从上抓了个花生,剥开壳,然后丢到空中,用嘴接住。
“你说你会武功的这件事瞒不住了,这……会不会很麻烦呀?”千婼表严肃地看着谢未易,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夫君为什么非得瞒着大家会武功的事,但总觉得他这样做必定有他自己的打算。
“这有什么,知道就知道呗,省得父皇老是瞧不上我,总觉得你嫁给我是跳进火坑里了。”谢未易边说,边若无其事地笑笑,“再说了,信王那个老狐狸恐怕早就知道我会武功的事了,再瞒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还不如直接亮出底牌呢。”
“信王叔?”千婼不解地问道,“这跟信王叔有什么关系?”
微微蹙了眉,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谢未易这人心里面到底藏着多少事。
谢未易眉梢一扬,又拿了个红枣吃,不屑道:“你那老叔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呀现在已经嫁到我们谢家了,以后可得离那个老狐狸远一点。”
“他怎么了?”
闻言,谢未易眉心颦起,沉思良久,还是决定将信王的事告诉千婼,于是淡淡一笑道:“我们怀疑潭州赈灾款丢失一案是他所为。”
以前有些事瞒着她,是因为不想让她涉险,可如今两个人既然已经拜堂成亲,便是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了,他不想再瞒着千婼任何事。
“潭州?段郗钺?”事已经过去了几个月,可只要一想到潭州的那一晚,千婼还是有些后怕,得亏当初那个侠……
千婼仿佛想到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怔怔看着新郎官。
谢未易既然会武功的话,那当时那个与段郗钺打斗,将她打横抱起的侠士会不会就是他。如果真是他的话,那段郗钺岂不是……
千婼深吸了口气,再不敢想下去。
谢未易直直望进千婼的眼底,似是又一次看穿了她的心意,微扬的眉梢挑起狡黠的笑意:“你放心,段郗钺不是我杀的。”
他回忆了一下,将当怎么控制住段郗钺的一应细节,慢慢复述出来。
“既然你没有杀他,那他为什么死了?”
“我也不知道。”谢未易把玩着手中的花生,眸色深深,“不过看段郗钺的伤口,我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
千婼面色凝重了几分,问道:“什么事?”
“对方不但杀死了段郗钺,而且有意嫁祸于我。”
他依旧笑着,只是面上的笑容开始变得有几分冷。
“你怎么知道人家想要嫁祸给你?”千婼挪了挪窝,换了个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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