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厨子眉头紧蹙,眸内寒光毕露,道:“瞎想什么呢,还不快干活!”
看来他对老鸨子的成见很深,但又敢怒不敢言,只得将气悉数撒在我的上。
我微微眯起了眼睛,心道,厨子的帮手,那就是帮厨了。帮厨肯定是可以随意走动的嘛,我何不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看看谢未易那个家伙到底在做什么,与他在一起的那一男一女又是谁。
辣死你,辣死你……
我轻轻放下托盘,拿出方才在厨房出来的辣椒粉,往三碗粥里的其中一碗倒进去,嘴里不住地嘀咕着。
银白色的月亮高高悬挂在夜空中,轻柔的月光洒下,院子里的花草树木似是笼上了一层轻纱。
我端着托盘,深低着头,慢慢走近谢未易。
他看到我的那一刻神微微一振,很是意外。而我却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我一一将粥放在他们面前,定睛一瞧,那青衫男子竟然是宋子渊。
“公……”他忙起拱手,“公主。”
那女人听到“公主”二字,也忙起欠了欠子,笑道:“宫晚见过公主。”
宫晚——
万花楼的当家花魁。
这几我没少听有关这个新花魁的事。听落羽,几前这个叫做宫晚的姑娘在万花楼跳了一支异族舞。一曲舞毕,万花楼里的男女客人全都金锭子银锭子并各色值钱的玉璧扳指等等朝台面上抛过去,纷纷落在她脚下。
从那起,宫晚便成了万花楼的花魁娘子。京城报上,短短几,已有十数名达官贵人商贾富甲出重金请她过府一舞,却都被她一一回绝了。
不知为何,今她竟与这哥俩相谈甚欢,而且看上去他们三人很是相熟。
我打破了沉默:“呃,大家都是兄妹,不用这么客气的,这粥是我特地给你们准备的,喝粥,喝粥。”
子渊、宫晚这才坐下,我也挨着二人坐下。
谢未易笑嘻嘻地喝了口粥,又夹了几筷子菜,脸上并无任何异样。
我正疑惑着,这么多辣椒粉放在粥里,谢未易竟然一点也没有感觉,难不成他这辈子是个辣椒托生的。
却见子渊舀了一勺粥放入口中,下一秒便露出生无可恋的表。
搞错了?!
我瞅着子渊那哭无泪的表,便晓得方才是我弄错了,把特意给谢未易准备的“料”,皆让倒霉催的宋子渊给享受了。
“子渊,你怎么了?”不知的谢未易又是急切又是疑惑地望着倒霉渊。
“粥……这粥……”
子渊眼角有水滴滑落,他显然已经被辣哭了。
谢未易闻了闻子渊的粥,眉头一蹙,道:“丫头,你是不是在这粥里动了手脚?”
我自知瞒不过他们,遂轻轻地点零头。
岂料,谢未易却板起脸来,指着我大声道:“你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
他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心想不就是弄点辣椒粉开个玩笑么,至于生这么大气。
直到宫晚了一句:“子渊公子对辣椒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