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对症

西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不过问了十多名，她就发现了眉目——

    北斗巷在腊月十八这日办过一场喜宴，为的是巷子东头齐老三的女儿出嫁，齐老三是个猎户，为了嫁女儿，这半年打的猎物他都做成肉干攒了起来，在这场喜宴上拿出来让街坊邻居们吃了个痛快。

    金鲤进一步询问，果然，他们当时吃的猎物里有果子狸和穿山甲，这两种动物，曾经给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带去过一场（或者两场）席卷全国甚至全世界的呼吸道传染病，病症跟边城这场瘟疫极其相似。

    金鲤无语望天，此刻的她真的非常想把地府的判官揪出来暴揍一顿——她穿越到这大殷之前，刚刚经历过一场类似的疫病，让她在现代死去的她救下的那个人就是个医生，疫情控制住了，但是他却陷在那场疫情里出不来了。她非常怀疑判官把她送到这儿来是故意的。

    深吸一口气，她缓缓开口：“应当是果子狸和穿山甲。我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这两种野物身上带有能让人致病的毒，症状类似风寒。朱太医，你的那个方子应当有用，吩咐下去，立即叫人制药！”

    金鲤虽然不懂医术，但治疗那场瘟疫的大名鼎鼎的“清肺排毒汤”她还是知道的，朱天德拿出的这个方子，竟然就是一样的配方，应该就能抑制这场瘟疫。

    有了对症的药方，虽然每天还是有新发的病人，每天也有一些体弱的人死去，但大家总算恢复了生机。特别是七日后，住在那些客栈里的轻症病人开始痊愈，半月后，痊愈的人超过了发病的人，整个边城开始慢慢复苏。

    司马东是第一批恢复的，朱天德和张大夫都号出了他的脉象与北斗巷的人相同，但是他又没去过北斗巷也没有参加齐老三嫁女的婚宴这个谜底也很快被揭开了——齐老三一家是给马友德府上送菜的，知道知府大人大驾光临，齐老三特地送去了一只果子狸，马友德没舍得吃全都献给了司马东，因而马友德没有染病司马东却中招了。

    恢复之后的司马东没有休息，立即跟在顾有榛和奚浩凌身后加入到治理瘟疫中去，相比奚浩凌奚茂的雷霆手段，司马东为人谦和，接待百姓耐心有礼，倒让顾有榛刮目相看。

    不过一月，边城瘟疫就呈现出良好的治理势头，铭帝龙颜大悦，不仅送来了大批的药材、粮食、银两等，还特意派人对顾有榛、奚茂、奚浩凌、司马东等有功之人传了嘉奖口谕，还说待瘟疫彻底消失之日还会有重赏。

    奚茂在朱天德他们到的第三日就回了燕州，一则是他知道已经找到了对症的药方，二则是一年一度的练兵半月后就要开始，他深知越是在这种非常时期越是要保持警惕和战斗力，所以交待了奚浩凌几句又再三邀请顾有榛回京前去镇西王府做客就回燕州了。

    奚浩凌替奚茂领了那道圣旨，听着千篇一律的“精忠报国、爱民如子”之类，奚浩凌内心有些不以为然，他并不是个善于隐藏情绪的人，这种漫不经心被传旨的人看在了眼里，他嘴上不说，心里却暗暗记下了一笔——除了奉旨嘉奖，他还有继续监督治理瘟疫的任务，以及——观察这里的人。镇西王奚茂和骠骑将军奚浩凌，正是有人交待他重点观察的对象。

    这个新来的钦差，金鲤他们都是熟人——户部尚书胡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