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日中,不知名的山包前一座硕大的土堆堆起,一少年倚靠着墓碑怔怔出神。阳光撒在他脸上,看不到一丝丝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落叶飘落,他起身离开。不忍看身后那一堆遗憾,他不想看,也不敢看。
落叶伴随着他的脚步落下,成了一条叶子构成的路,像是送行,像是在掩盖什么东西。
山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不,原本就很安静。只不过方才多了一丝丝忧伤。
“踏踏踏…!”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安静,一位披头散发的少年冲了回来,一身破烂的血色衣衫。
他冲上去把坟莹刨开,像发了疯似的。鲜血从他都指甲渗出,泥土钻进他的肉里,却不为所动。
泪水打湿了他眼前的一片,他终究还是难抵心中的愧疚,像个疯子一样,在刨着埋葬下去的悔恨。
不止过了多久,地面露出一个大坑,他扒开用石头密封的内部,弄得一摊乱。原本已经尘封好的东西,又浮现了出来。
石堆之中,一位位拼接好的尸体,安静地躺在那里,紫云怜位于中央,擦拭得干干净净。
秦白凡把她抱起来,无声落泪。若是早一些,也许结局会是另一个样子,人生没有迟疑,没有任何事物会在原地等待。
有些事情,想到了就去做,迟疑了,那有也就错过了。世界没有那么多对与错,只有做与不做,错与对只是后来者给的评价,但自己的事情又何必计较别人的评价。
他把紫云怜放进了储物袋中,以灵石滋养,用灵药覆盖,防止躯体腐败。正常看法来说,紫云怜已经死了,但按修士严格来说,她还没有死。
在最后一刻,秦白凡注入了本源灵力,护住了她的最后一点灵力,保住了最后一缕意识。
但即便这样,也和死了没什么区别。秦白凡不知道他的那一缕本源灵力保住了什么,只知道没有了温度也没有了脉搏。
但他想,五行老头儿那么强,应该能够复活她,这才发了疯似的冲了回来刨坟。
秦白凡离开了,把坟莹堆好,拜了几拜,深表歉意。斯人已去,能做的就只有这样了。他未曾不想一起复活,可她们都被轰成了肉块,连这一丝可能都没有…
就这样,一个披头散发的少年,手里提着一把满是血痕的古朴大剑,踽踽独行。身上的伤痕依旧,看上去像是一个即将死去的人,在垂死挣扎。
意识模糊的秦白凡走了不知道多久,他想回天灵宗,但他却不认识路。一整天下来,还是一片森林。
“吼!”
一头妖兽挡路,全身散发着紫色的光芒,足有三丈多高。它全身覆盖鳞甲,獠牙似弯刀般,足有三尺余长。头顶一只独角,燃烧着淡淡的火焰,身后一根长尾如蛇一般。
秦白凡继续向前走,浑然没有感觉。这妖兽仿佛是一个虚影般,被秦白凡直接无视。可这妖兽也是有脾气的,还爆得很。
“吼!”
只见这妖兽仰天长啸,而后蛇尾一扫,把秦白凡撩飞而后一爪拍落。所有的动作都发生在瞬息之间,身形硕大的它居然能够如此行云流水地完成,看来有点门道。
噗地一声,秦白凡鲜血喷出,被扫起的那一刻,便喷了出来。那一尾,正好拍在小腹上,力道刚猛。
落地的瞬间,便形成了一个一丈见方的坑,泥烟腾起。
“咳咳……”
烟雾中,秦白凡爬了起来,擦拭着嘴角的血,呢喃地说着:“灵轮六重天了吧…”
妖兽大怒,抬起兽爪再次拍落,可还没落下,便惊得爆退。一道剑光闪出,直接擦中它的脖颈,鲜血迸发。
它警惕地看着这身受重伤的秦白凡,眼神中透露出了不寻常的光芒,它在思考。眼前这人类虽然是半死,但那一剑让它大为震惊,不得不重新定义眼前这人类。
如此虚弱的身体,竟然还能有这样的威势,应该是很美味的。它自命不凡,身为高贵的妖兽,又怎么会怕这卑微的人类?
独角妖兽全身燃起了火焰,而后喷薄出紫色的光柱,直击秦白凡,威势非比寻常。这只是虚晃的一招,真正的杀招是它那独角所散发的奇特火焰。
光柱迅速轰出,在接近的那一刹那,秦白凡消失了。这等速度让独角妖兽大惊,这人类极度危险,必须迅速击杀!
“嘭!”
一声火焰爆发的声音,独角妖兽身上的火焰大作,足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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