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就真正战过两场。一场得了翻天印和八九玄功,一场得了一堆宝物。
除了一些独门的丹药和阵法,就这两场战斗的战利品便已经超过陈悟念这数十年攒下的家当。
唯一让陈悟念没有想到的是,那七颗能唤出阵法的宝珠居然找不到了!
他把方圆六七里几乎整个翻了一遍,连地下都钻进去找了一遍,但是依然一无所获。
那唯一的解释便是——被东离收走了!
想到他临走之前,那一缕相伴的宝光。陈悟念有些牙碜,身为一个顶尖的剑仙,居然还会看上这些东西?
可能是那个组织真的穷吧……
“行了,你不是缺一件趁手的兵器吗?你想要什么样的?我给你打一件!”听着吕一缕这酸溜溜的语气,陈悟念大手一挥,相当豪气地说道。
“好,我要柄鬼头大刀!”吕一缕也是相当不客气,直接开口道。
陈悟念点点头,张口一吐,火焰便将这些宝物全给包裹了起来。
袖袍一挥,一个人头大的小炉子飞了出来。白色炉气也在同时熨烤着。
此处他探查过了,附近四千余里皆无人烟,是个好地方。
索性便在此,将这些法器皆炼化掉!
这虽然是丹炉,但也勉强能用!毕竟若是随身携带尚未炼化的法器,相当危险。即使有法力封印,也不是长久之计。
在火焰的炼化下,几件法器上慢慢腾起了阵阵灰雾——这是他们那短命的前主人留下的禁制和神识印记。
吕一缕坐在一边,张了张嘴,有句话他不知道当不当讲……
看这样子,在这应该还要待上些时日,总不能天天烤鸟吃吧。
而这么大的炉子,煮火锅似乎挺合适……
外头,渐渐黑了,血月升起。
红月初升,给这片天地再度染上了肃杀的血色。
那块白日发生过战争的土地,静谧如初。
但是很快一阵破空声起,两个人突然出现在这片空地上。
两人皆是身穿青色道袍,但是身材却是完全不一样。
一人虽然高大,却是肚满肠肥,油光大耳;一人精瘦高挑,竟是也如吕一缕一般顶着一头金发。
“老祖!我那七个劣徒留下的印记到这便断了!会不会是那东离出手了?”那肥道人四处望了一周,脸色大变。
他自是知道自己那几个徒弟是来干什么的,因此在收到讯息之后,便连忙叫上了他亲祖宗,也是当今阐教的话事人之一。
却不曾想,还是来晚了。
“命牌呢?”金发道人毫无感情问道。
肥道人沉着脸,取出了七块小巧的玉牌,在月光下反射出血色。但是那种专属于玉的温润光芒却散得干干净净,就像是一块微微透明的石头。而在玉牌之上,布满了蛛丝似的细小裂痕。
金发道人看着那无光的玉牌,微微动容:“好老辣的手段,魂魄竟然也被驱散了?不是东离,他从不屑为此事!”
这命牌,乃是当今修士为后代或是自己准备的宝物,其中蕴含一滴本命精血,平日光芒四射。若是身死,命牌碎裂,而死前遭受到地痛苦越多,碎得也就更为厉害;而若那光芒完全消失,便意味着命牌的主人已经是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