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感受着那只食铁兽的目光不时在自己身上扫过,好像是在思索从什么地方下嘴好。吓得连花瓣都萎了。
而唐仲,又向着那小虫行礼道:“这位前辈,你受惊了。来,请接着说。依小生看来,这绝不可能是北俱芦洲,我来了至少也有两日,却从未见日升月落。天边从始至终,也只有这红月一直挂着。依我拙见,这应该是某位大能自生的天地。”
“不不不,这就是北俱芦洲!”那小虫摇头晃脑地说道:“小娃娃,这你就不懂了。日月、水火、男女、福祸,万事万物皆有阴阳。天地相对,连天都有黑夜白昼,你说说这大陆,为何不能有阴阳之说?你说的,那是阳面的北俱芦洲,而这,便是阴面的北俱芦洲!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北俱芦洲!”
说到最后,那声音越发低沉,似是从九幽升起的一般,叫人心底生寒。
唐仲也再也无法保持那淡然的模样,一脸惊诧。
隐隐的,他感觉自己好像接触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而在此时,天河边,又是雨后。
几日下来,孙悟空也发现了这天河之雨的规律。
天界中没有太阳的朝升夕落,孙悟空也只能凭借感觉,大致猜测时间。估摸着是凡间戌时开始下,火球和水球分别持续近一个时辰。
每日都是如此,从不缺勤早退。
雨后江岸,又堆积满了星辰沙。
“八戒前辈,走吧!”孙悟空麻木地拎起了扫帚。
八戒摇了摇头,似是轻笑着说道:“今日用不着了,你上天已有数日,也该是时候了!”
时候?
什么意思?
孙悟空正诧异地想着,便见八戒小心翼翼地掀开了那地上的罩子,俯下身去将弄乱的星辰沙重新摆放好。
孙悟空顺势望去,这几日来,他对这罩子下的东西着实好奇,但八戒不开口,他也不好意思腆着脸过来问。
他究竟是用星辰沙摆放了个什么东西?
是什么用于修炼、借以脱困的阵法吗?
但出乎孙悟空意料的是,那不是什么阵法。
就是一幅画。
一副用星辰沙组成的画。
画中,仅有四人一马。
正中的,是一个和尚打扮的人,手持禅杖,也是这几人中唯一正常的。
身前站着一只猴子,头戴金箍,手持长棍,腰系虎皮裙。若是那和尚的身长没问题,根据他的身长推断,这猴子高不过四尺。
而后头,是一个银甲的汉子,身长足是那猴子的三倍有余,至少也是丈二以上的身长。手中牵马,只不过不知为何,这是四人中唯一一个没有画上面貌的人。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同样是丈二的高大汉子,肩头挑着担子,就像是个行脚的挑夫。
就这么一样东西,为什么值得让八戒这样?
“八戒前辈,这四个人是谁啊?”
“旧友!”八戒看着这副星辰沙构成的画,言简意赅地说道。
只不过这两个简简单单的字里头,孙悟空好像听出了些别样的情感。
一种无法言说,极为复杂的情感,
孙悟空还想多问,便听远处有人声传来。
“司丞,司丞!”
八戒朝那边扬了扬头,说道:“找你的人来了。”
孙悟空看去,来得倒还是个熟人——也不算太熟,充其量算是有过一面之缘。
南天门守将,雷部天君庞泓、刘甫、苟章、毕环和邓忠、辛环、张节、陶荣,身后还有数名身着金甲的天兵。
“前辈,你怎得知道是来找我?而不是意在你这个沛公?”孙悟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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