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承道。
在这种大庄子里生活,眼力见儿是必须的,不待王天邑吩咐,王兴和王梅便下去了,将庄子中剩余的下人尽数召集,集合在大堂外。
陈悟念挨个驱散着阴气,还会体贴地问上几句:你叫什么啊?来庄子里多久了?
乐此不疲。
懂得感恩,也同样是人性的一部分。
每治好一个人,王梅便会递上三枚铜钱。
不多时,庄中的铜钱就全花完了。
毕竟这么大个庄子,连散碎的银两都很少备,又会备多少铜钱呢?
王兴和王梅立即前往钱庄。
“王梅,你怎么对那大师的脾性如此清楚?”王兴问道。
王梅闻言,嘴角猛地抽了抽,似是想到了什么不愿回忆的苦涩往事,沉沉说道:“如果,你经历了跟我一样的,你也会如此。”
“嗯?什么意思?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就说说,让兄弟开心开心。”王兴一听便来了兴致,好奇地问道。
“今天天气怎么样?”王梅沉重地说道。
“天气还不错!”王兴抬头看了看天。
王梅悲愤地说道:“若是换做先生,这就是三文!”
“啊?”
“先生,你这卦术是同谁学的。先生答:不告诉你。”王梅又说道。
王兴试探着问道:“又是三文?”
“没错!”王梅悲愤道。
“好家伙!苦了你了!”王兴有些同情地看向了王梅。
“我月钱一共就多少?也还好先生要的少,要不然我还不得被掏空了!”王梅说着,有些心疼了攥了一把腰间的钱袋子。
……
“先生先生,铜钱来了!”王梅抬着个筐子,大步走了回来,兴致勃勃地喊道。
庄子中的人,都已经治好了,已经各司其职,各自忙碌去了。
随着这两人的走近,陈悟念鼻头一耸,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开口道:“你同人起冲突了?”
听到这话,王梅的脸瞬间涨成了朱红色。
王兴也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没起冲突,那钱庄的老板,害怕的我庄中仍有阴气存在。好说歹说硬是不相信,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听说的,黑狗血能祛邪,硬逼着王梅喝了一大碗黑狗血,这才答应给我们换银子。”
王梅一听,脸瞬间一白,一副欲呕的模样,哭诉道:“为什么你不喝!”
王兴拍了拍王梅的肩,安慰道:“放心,下次我肯定喝!”
陈悟念一听这话,乐了,直接从怀中掏出了鼓鼓囊囊的钱袋子,丢进了那钱筐中。
“也别下次了,去喝吧!”
“啊?”
“啊什么啊,你们也不想想,这么多铜钱我怎么带走!我本来想说,你们直接算个总数,给我银两便好。结果怎么叫都没叫住。”
“先生,你确定你叫了?我怎么什么都没听见?”王梅苦着脸说道。
“肯定!”陈悟念点了点头。
我肯定,我在心里叫了!
还叫得可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