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玄冥?”
东皇怜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他从来没对自己这么说过话,她一直觉得,她和他是命中注定的一对,也只有自己才能救他。
她将他对自己的冷漠都归于他的面子,他的好强。
然而,当她看到他主动搂着一个女人,主动和一个女人谈笑时,她才明白,他不是不会,而是不愿。
他是真的不喜欢自己。
可为什么?
自己哪一点比南宫璃差了?在这里,难道还有身份能比自己更高贵的女子存在?不,她是最优秀,最好的。
“帝师,你明白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东皇怜逐渐冷静了下来,她是有筹码的,无论是他的命,还是他的秘密,以及父皇手上握着的那个秘密。
帝玄冥压根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而是自顾自地对着南宫璃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要救么?”
南宫璃叹了口气道:“好歹都是条命,再说了,这浑水就算我们不趟,怕是也由不得我们了。”
说着,南宫璃取出数张纸符,面朝众人道:“各位听我说,请大家冷静下来。现在我们等于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人,这船要是沉了,我们都得死,谁也逃不了。
为今之计,与其乱成一锅粥,不如我们团结起来,一起努力,一起来想办法。”
“想办法?怎么想办法?你说得倒是简单。”
千淼像是为了向东皇怜表忠心一样,特地跳出来对着南宫璃冷嘲热讽道:“衣家大小姐,你本事是挺大,可那又如何?你还不是被限制在了这里。
你别把话说得那么好听,想办法?这里那么多人,能有办法早就有了,轮得到你一个小辈在这里瞎扯么?”
面对千淼的质问,南宫璃不假思索地反驳道:“各位,你们是亲眼见证我下棋下过了宫廷棋师,我说得对么?”
周围人一个个默默地点了点头。
“下棋比的是什么?我想各位应该都明白吧?
我不否认,在这里,有不少人无论是身份还是辈分都要来得比我高。但是,论斗智、论计谋,在场的又有几人能胜我?
当然,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是一位符文师,敢问在场的,还有谁是符文师?”
符文师?!
对于这个词,大多数人是陌生的,只有少部分人有反应,而这些少部分人里,能有反应的也都是上了年纪的。
“你当真是符文师?”
人群之中,一位身穿东皇官服的老者慢步往南宫璃的方向走来。
南宫璃点点头,将手中的纸符缓缓举起,“我们现在第一个要面对的问题是我们面前的这雷壁,想要活下来,我们必须出去。
道理很简单,我们的确是可以缩在里面,但是这样我们很被动,我们不知道敌方到底想干什么,早死和晚死都是死,我想大家也不想在这里继续等死吧?”
南宫璃说话间的功夫,那位老者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他一脸焦急地盯着她手中的符文看了好一会儿,随后激动道:“是的,这真的是纸符!我曾有缘见过,的确长得就是这模样!上头那奇奇怪怪的文字也很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