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红芬两脚一跺,心思一转,朝向主会人道:“主会的,这金睛伪凤乃是红门所有之物,岂能说让人就让人,如此没有法纪,如何服众?将来红门正脉岂不是都要乱套了?”
红芬这话,虽说夹藏私心,可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尤其是,在场那么多正脉长女在,谁也不想谁得了好处,尤其是这么明显的好处。
即便是,现在得了好处的是已经落魄的“异”族,但谁知道会不会因为这么一次好处就转了运?
大义在私心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不少人开始呼应红芬所言。
“是啊,我觉得红芬姐姐所言有理。这事情是事情,规矩是规矩,即便是有功要嘉奖,那也得按照规矩来办,才能服众。”
“的确,我也同意。”
“是啊,主会的,你既然是这次宴会的主导者,那你该是最遵守法纪的那一人,难道不是么?”
南宫璃笑笑,这些人的小心思,她能不懂么?这话一句说得比一句漂亮,只不过漂亮话谁不会说,可事实又有多少会干?
“各位所说的很有理,我也这么觉得。”
南宫璃说着,故意抬手摸了摸金睛伪凤的小脑袋,“只不过,我有一事不太明白,倒想问问主会的和各位姐妹们。”
主会的看了看身后方的男童,见他微微点了点头,正色道:“红璃姑娘有什么想说的,大可以说出来。”
“今天这事,是意外,还不是意外?”
南宫璃说着,视线不由得往红芬身上转。
主会者愣了下,仔细一想,如果不是某些人动了手脚,就不会出现金睛伪凤逃出来这事,自然也不会有接下来的一系列的事。
追究根本的话,还是因为有人动了手脚,而这个人……
“你干嘛,你看我是什么意思?”
红芬头一抬,她还不信看,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要知道她是正脉家族位列第三的家族,在场的谁会故意和自己过不去?
南宫璃笑道:“红芬姐姐,若不是你在身后助我一臂之力,那金睛伪凤又怎么可能逃出来?你若要说规矩,那在这件事上,你先没得规矩,你是不是该承担责罚?”
“凭什么?”
“好一个‘凭什么’,那么同理,你又凭什么在这里和我说规矩?一出事,我也没见你想过补救,怎么那男童的命在你看来就如草芥,可有可无?”
被点了名,那男童愣了,随后装出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来。
红芬冷哼一声,“那小家伙自己要冲出来的,怪谁?”
“很好,那按照你的说法,金睛伪凤事自己逃出来的,怪不得谁,谁也不用负责是吧?”
“没错。”红芬应道。
“恩,所以它已经逃出来了,而你们没人有能力将它驯服,这个时候,我凭一己之力,没有援手的情况下,将祺说服,它愿意跟着我,试问,它难道不是我的所有物,同你们,乃至整个红门,又有何关系?”
“你。”
红芬只觉一阵胸闷,不知怎么的,自己就被她的话给绕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