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赵煦之很有可能是太子?”大牛说话的声音都提了不少。
“对,没错,极大可能是的。”三牛皱着眉头说。
“可是,太子能这么随便地出宫?还能随便吃我做的菜?不用银针试毒?不用让人提前试吃?”大牛按照自己的印象,连连发问。
“可能这些都在大哥你没发现的时候做的吧。”四牛试探着说。
“等等,太子出宫就为了吃我的菜?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
三牛跟四牛眼神交流了一下,笑着说:“大哥的手艺这么好,说不定真是冲大哥的手艺来的。”
“你们两个给我老实交代,太子这么做是不是想借助我让你们两个干什么?”大牛可不是没脑子的武夫,刚刚三牛和四牛眼神交流那一下,他就有所感,只不过不清楚其中的含义。
“唉,就知道瞒不过大哥,”三牛在大哥的眼神下,最终决定坦白,“不过是太子党发力了。”
“那这关你们两个什么事?”
“我们俩之前因为一些事情算计了礼部尚书周峰一把,现在他们想把我们两个纳入太子党。”
“这不管是哪一方可都不好做,你们两个之前是为了什么事?有缓和的余地吗?”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周峰和太子那一系虽是被我们算计了一把,但从中得到的好处可不小,现在他们就是纯粹地想要拉拢我们罢了。”四牛说道。
“不是什么解不开的事就好,”大牛松了口气,“得到好处?难不成是太子掌了一小部分军权的事?军权?你们不会是……”大牛话没说完看向三牛和四牛两个。
三牛和四牛感到无奈,明明都没说什么了,但大哥还是一下就靠近真相了。
“这可不行,下月大哥就出远门!”大牛斩钉截铁地说。
三牛和四牛一下急了,赶忙劝说阻止,说明这事完全没关系。
“你们两个不用劝了,这出远门本就是我早就想好的,原本是想过完年再出去,但太子那一系一定会趁着年节有什么要做的,我还是不要待在京城影响你们了。”
“大哥——”
“大哥,这些都没关系的,我们足够应付了。”
“不用说了,我在京城,你们肯定会顾忌一二。这些事可不是什么小事情,你们一定要好好考虑,不要被从龙之功蒙蔽了,凡事多想想。”
“大哥,我们……”
“小弟,大哥说的对。这件事不止是我们做不做太子党的问题,更多的是以后可能会出现的事情。大哥在京城反而是处在漩涡之中,还是离京更安全。”三牛仔细思考后说。
大牛满意地点头:“就是这样,我身上不止是牵扯你们两个,钟家更是跟我联系紧密,我还是稳妥一些更好。”
三牛和四牛听了,都点头应下。三人谈完了事情,大牛才叫下人上菜,开始吃晚饭。
“你们两个多喝点羊骨汤,京里冬天冷得很,你们还要天天起早去上职上朝,可得多补补。早上要是吃不下,就让人给你们带点热汤,下朝了喝些暖暖胃驱寒。身子骨是自己的,不要硬撑。大哥还等着你们两个老了以后一起散步的,可别到时候就大哥一个人能走动,你们都瘫着。”大牛边拿勺舀汤,边絮絮叨叨地说。
三牛和四牛两个都认真听着,三人好像一下子回到了还在拂水村里的时光。
吃完饭,大牛没多待,提着食盒,背着背篓就要回去,硬被三牛和四牛留住,只叫了一个下人去钟府说明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