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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心情也平复了不少,疑惑的问,“徐守成不是下午死的吗?为什么尸体腐烂的这么严重?”
赵一手划亮火柴将烟点燃,抽了口说,“不知道,估计是被动了手脚吧。”
他扶着旁边的灶台站起来,指着地上的徐守成的双手和肉块说,“你收拾收拾,丢到院子里,我们还得继续找。”
我还有问题想问,为什么要把徐守成的尸体丢到李寡妇家的米缸里……
但是见赵一手不想说,只能咽回肚子。
他先出去了,我在屋里找到一块白布,将徐守成的双手和尸块包裹起来,拿到外面。
出去后,我没看到赵一手人,顺子也不见了,李寡妇站在院子中间,脸上还挂着没有散去的恐惧。
我疑惑的问她,“赵叔呢?”
李寡妇说赵一手和顺子去找村长了,临走前让她叮嘱我在院子里等会儿。
随即紧张的看了眼白布,不放心的问我,“现在没事了吧,徐守成不会来找我吧?”
我心想着徐守成就算要找也是先来找我,安抚她说已经没事了,让她放心进屋休息。
李寡妇可能真的是吓坏了,脸色很白,说什么也不回屋。
我懒得管她,蹲在大门口等赵一手回来。
一个人生活了十七年,我对除了自己以外的事情都很难产生情绪。
蹲了十几分钟,我感觉腿有点麻。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忽然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回过头,院子里空荡荡的,李寡妇不知道去哪了。
耳边很安静,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
我本能的感觉到出事了。
这是一种冥冥中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可能和我活死人的身份有关。
我迈开腿,朝着外屋走过去。
灶台上的蜡烛已经燃烧的快要到底了,微弱的火光随风摇曳,好像随时会熄灭。
此刻我心里想的都是李寡妇,没有注意到外屋里根本没有风,蜡烛的火光怎么可能会随风晃动?
一只脚踏入屋内,我打了个冷颤,像是进入了冰窖一样。
屋里屋外,温度竟然相差这么大!
犹豫了两秒,我进了外屋,目光在小屋内的米缸上停留了一会儿,朝着里屋看过去。
里屋的门虚掩着,留了一道缝隙。我清楚记得刚刚和赵一手走的时候,里屋的门是关着的。
李寡妇,应该进屋去了。
走到里屋门前,我轻轻喊了声,“李姐,你在吗?”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回应。
我咬咬牙,壮起胆子,透过门缝往里面看了眼。
因为蜡烛的火光在,里屋显得更黑,什么也看不清。
我正准备推开门,周围陷入一片漆黑。
灶台上的蜡烛,竟然在这个时候熄灭了!
我的心顿时悬了起来,提到嗓子眼,不由得屏住呼吸。
等了一会儿,没发生什么事情。
我抬起手,放在门上,轻轻推开。
“咯吱……”
伴随着一阵牙酸的声音响起,门被我推开了仅供一人通行的缝隙。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人影从眼前闪过,撞在了我的怀里。
她的身体触感柔软,撞的我一个趔趄,蹬蹬蹬后退两步。
我用力推了一把,和人影拉开距离。
人影脸朝地,摔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这时我的眼睛才适应黑暗,看清倒在地上的人是李寡妇。
“李姐,你没事吧?”我赶紧蹲着去拉她的手。
结果刚一用力,感觉手上一松。
李寡妇的整条胳膊都被我扯下来了。
血,浸透了她的衣服,在她身下汇聚成一滩。
我愣在当场,手里还抓着李寡妇的手臂,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足足过了五秒,恐惧感才从心底弥漫开来,慌乱的将手里的断臂丢到地上,快速后退,直到触碰到墙壁。
墙壁上传来的冰冷感觉,让我渐渐恢复了理智。
用力咬着舌尖,利用疼痛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深吸了两口气,我提起一口气,朝着李寡妇的尸体走过去。
伸手摸了摸她的脖颈,还是热的,应该刚刚死不久。
转过她的脑袋,我看到了她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庞。
四目相对,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李寡妇的眼睛瞪得滚圆,五官扭曲,嘴巴张的老大,嘴角都撕裂开了,舌头吊在外面。
衣服下的身体碎成了十几块,和徐守成的死状一模一样。
我慢慢站起来,感觉两条腿不听使唤,软的走不动路。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一声猫叫。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