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撑破了,你不比俺吃得少,肚皮咋都不见鼓哩。”
王聚胜也嘟囔一声,拍着鼓鼓的肚子,很是纳闷。
“哈哈,这还是我没放开,放开了能吃一头牛。”
陈凌端着粥碗,吹牛逼道。
其他人当然不信,几人说说笑笑,很快到了九点多。
“哎呀,这一说话就忘了时间了,都这么晚了,俺该回家了!”
王聚胜揉了揉迷迷瞪瞪的醉眼,站起来后,肚子挺得跟孕妇似的,明显吃得太饱,饭食还没消下去。
不仅他,王立献和六妮儿也是,尤其六妮儿比他爹明显多了,一站起来,肚子涨得跟小西瓜似的。
“嗯,俺爷俩也回了。”
“素素,给献哥和聚胜哥一人拿个手电筒,现在外面挺黑的。”
陈凌摸了摸六妮儿的脑袋,说道。
这年代农村电器少,还没路灯,九点多天已经黑透了,把胳膊伸出去都看不见手。
当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不用不用,俺这离得近,走两步就到了。”
王立献摆着手不肯拿。
王聚胜则是喝多了逞强,陈凌只好硬塞给他们才肯接下。
“富贵,俺明天还来帮你哈!”
王聚胜摇摇晃晃的推着车子,还不忘扔下一句话。
“嘿,这家伙……”
“比献哥闹腾多了。”
目送他们离去,陈凌笑着摇摇头说道。
“热闹点好。”
王素素抿嘴一笑,挽上陈凌的胳膊,心情显然很不错。
也的确,以前村里哪里有人和陈凌来往啊?
就算来他家串门,除了看他家的笑话,也就是长辈们劝陈凌学点好。
还从没这么高高兴兴热闹过,王素素自然很开心。
对陈凌想变好这一点,更加深信不疑。
……
接下来几天陈凌一直在收拾地,有王聚胜帮忙,上午三四亩地,下午三四亩地,三十亩地没几天就犁好了大半。
还剩下两亩多地没犁,陈凌留着准备挖个池塘,种点洞天的莲花,再养一些鱼。
弄完了地,陈凌和王聚胜吃了顿饭,就一块朝着王来顺家赶去。
陈凌是要还驴车,王聚胜则是去看看他家分地的事怎么样了。
到了王来顺家,有不少村民在门外说话,议论着谁家分的地好,谁家分的地差。
什么和某某家成了地邻真倒霉,某某太不讲理,老吃(侵占)别人家地,和他做几年地邻,少了三分地之类的。
这伙人说着正热闹,突然见陈凌和王聚胜过来,就都住了嘴。
这些天已经听好些人说过王聚胜跟陈凌混在一块了,其实不仅听别人说,他们也见过好几次王聚胜帮着陈凌去犁地。
但现在见到这俩人走一块,还是觉得惊奇。
陈王庄唯一一个大学生竟然和陈凌这个村里最上不了台面的懒汉混在一起,实在令人不可思议。
这时,就见陈凌把驴车上的花生和青菜拿下来,走进了王来顺家。
用了人家小半个月驴车,该表示还是得表示一下。
即便王聚胜几次说不用,但他爹早跟他兄弟俩分了家,驴是他爹养的又不是他的,一码是一码。
“哟,富贵来了,快进来坐!”
一见陈凌又拿了东西,梁桂珍这次热情得很,她可打听了,大棚蔬菜可是好东西。
去县城菜市场买,一斤都两块钱了,贵着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