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确实拉拢他了。
“那为何不选择一方栖身呢?先生在都水司任职,皇子们都会认为你投靠了胡亥。”
“不太喜欢扶苏殿下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他骨子里还是瞧不上我这个人,即使投靠他未必会重用,所以就没有必要。”赵长青勾勒出一张水渠图纸。
句淮似懂非懂,不再询问,二人谈了些工程问题。
此时,公子高的马车奔驰到了咸阳宫内,阴嫚公主脸色煞白,眼睛里都挂着泪花了。
是何消息让两位殿下如此焦急,飞奔一般向后宫跑去。
嬴政居住的后宫其实不像清宫戏一样,没有那么多的情爱,只有政治和国家。
没有皇后,也没有皇太后,更没有太皇太后。
嬴政从小的经历,让他质疑情爱,尽管他有三十多个子女,但都与爱毫无关系。
一个胸怀天下的男人,看得更远,放下得也更多。
门外跪着嬴政的二十多个子女,除了赵长青外,其余成年皇子公主要么在自己的封地,要么在外地做官。
“拜见大殿下。兄长,父皇如何了?”公子高见到扶苏行了一礼,然后跪在嬴政寝宫的门外,询问将闾嬴政的情况。
“父皇正午时突然口吐鲜血,血色发黑,晕了过去。”将闾小声回答。
“父皇难道是中毒了?”
公子高安抚好阴嫚公主,不让她哭喊影响嬴政休息。
“父皇积劳成疾,加上年老体衰,早年又服用金丹……身体远不如前了。”将闾低声叹息。
嬴政安静地躺在床上,子婴站在身旁。
“各位殿下,陛下已经脱离了危险,还是先回去吧!出了问题,谁也担当不起。”
子婴从屋里出来,站在门口,两句话就让几个皇子提起了精神,意味深长。
他的话,连扶苏都得掂量掂量。
“那儿臣便告退了,希望父皇早日康复。”扶苏咚咚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殿下忠孝!”子婴拱手道。
公主皇子们尽皆叩首,然后离开。
只有子婴内心疑惑:“下令封锁消息又是如何泄露出去的呢?”
……
“殿下,任务完成了。”胡亥上了马车,马夫抽着鞭子说道。
胡亥露出笑容,转瞬恢复正常。
车马缓缓离去……
扶苏府中。
公子扶苏不知为何气得将香炉一脚踹翻。
“咸阳东城和南城的暗探无一人幸免,全都被杀了。现场找到了这个。”扶苏的手下看不见面容,也听不出悲喜,递上一块破碎的玉环。
“哼!胡亥欺人太甚!”
比对咸阳城地图,扶苏发现了问题所在。
南城是啃得起的活动范围,东城有将闾存放货物的仓库。
“既然联手了,那就别怪我了……”扶苏声音低沉,怒目而视盯着地图。
“腊祭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