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踉跄着往后直退,仰头摔倒在地。
转头瞧了言念一眼,明容朝那些衙差说了一句,“想让抓我也无妨,总要先拿出文书,不能你们空口白话说两句,我便跟你们走。”
她才刚到望山亭,便有人翻出旧案栽给她,让人瞧着便有些不对。
吃过那么多亏,明容到底有了提防。
那帮人显然被问住,互相瞧了片刻之后,其中一个性急的,竟说了实话,“只怪你得罪了李公子,他一声令下,衙门不抓你都不行,若心里有委屈,回头自己跟大人说去。”
李公子……
言念嗤了一声,“哪条阴沟里蹦出来个李公子,你们官府如何归他管了?”
“大胆,公然羞辱官府,可是不想要命了。”那帮人立马喝道,有人更是亮出手里持着的棍棒。
桌子猛地被言念踢翻之时,几个衙差吓得往后一退。
转头对明容递了个眼色,示意她扶着赵郎中躲到边上,随后言念伸手抽出腰间佩刀,“想把人带走也成,看本公子这刀……答不答应!”
倒是有胆大的,冲向了言念。
瞬间,衙差们围着言念间打了起来。
明容扶着师父,两人站到了角落。
防备有人声东击西,明容早就抄起一把椅子,等瞧见果然有人怼上来,伸手摔了出去。
没想到慌慌张张的,明容居然将人砸中,只听得一声哀嚎。
“明容,当心!”
赵郎中惊呼,想要帮忙,无奈这会儿拐杖落了地,竟是站都没法站起。
明容他们坐在一楼,本就是客人来来往往,这会儿听到动静,不少人拥过来,从门外探头朝里望。
与此同时,三楼一处雅间,李大郎正由几个当地乡绅陪着喝酒,并没听到下面动静。
李大郎放下酒杯,摸着自己油腻腻的鼻子,“各位,在下如今为郡王世子效犬马之劳,刚才我也说了,这一回是受命前来筹措军中饷银,还望各位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在座的早明白这是鸿门宴,心下皆在叫苦。
李家自从一年前发迹,便不得了了。
这个被郡王世子带去上京城的李大郎简直成了小霸王,连着省了五、六回亲,都要来这望山亭住上几日,打着各种名目把人叫过来掏银子。
开始有几个不买账的,结果倒霉事一桩接一桩。
究其原因,官府的人都要看李大郎眼色,他要想治你,办法不会少。
“一家给个两千,也不多为难你们,等我回了上京城,自要在世子跟前夸你们几句。”
李大郎眼珠转了转,本来他想要一千两,后来想想,不赚白不赚,反正这帮人屁都不敢放一个。
一年多前,李大郎一个农户之子,哪里够得上这帮有钱老爷,便是上赶着去舔,这帮人只怕瞧都不瞧他一眼。
可如今不一样了,有了郡王府这个招牌,当日差点把他弄进牢里的县令见到他,也恨不得跪到地上叫爹。
这屋里一帮家伙,可不得乖乖掏银子。
话说一件差点被他娘扔掉的百家衣,却换来了荣华富贵,也是他李大娘该走了狗屎运。
外头有人进来,凑到李大郎耳边,“李公子,那女人身边有个带着刀的,兄弟们干不过。”
“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