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腰。”
“我又没怨你,”
太子妃看向明容,“今日托婶婶与你的福,我也出了一口闷气。只是要让晏夫人失望了,我自身都难保,如何替你们撑腰。”
“娘娘只是心软,这世道,可不是你心软,便是诸事顺遂,”
明容拍了拍太子妃的手,“如今您腹中有了一位,便是为了她,您也得硬起来,对吗?”
太子妃注视明容许久,此时到底点了点头。
“还是明容会劝人,比我府里那个利索多了,”
成王妃感慨,忽地想来问道:“我瞧你医术不差呀,怎得就,治不了袁良娣的病。”
明容摇头,“那位……我真不敢治,还是交给太医院吧!”
太子妃与成王妃互相看了一眼,这话题就算是过了。
明容请顾朝曦来郡王府,已是次日下午,自是为了等郡王的消息。
郡王带着所有人的期待去了东宫,至于结果如何,这会儿谁都拿不准。
郡王书房外的院子里,石桌之上,摆了茶盏和棋盘。
赵郎中气定神闲地放下一枚白子,催促顾朝曦,“该你了!”
顾朝曦拈着黑子,却迟迟不放,最后摇了摇头。
明容自然瞧出顾朝曦心神不宁,过来给两位续茶,“我总觉得,今日能有好消息。”
顾朝曦到底将手中的黑子扔回棋罐,“赵先生,小侄……定不下心。”
他这会儿竟是担心,郡王哪儿说得不对,将太子也得罪了,顾朝曦算是被搞怕了。
赵郎中拍了拍顾朝曦的肩膀,“年纪轻轻,何必愁眉苦脸,这世上叫你愁闷之事数不胜数,人要学着拿得起,放得下。”
顾朝曦端起面前茶盏,一饮而尽,“兄弟们都在那等着粮草。赵先生有所不知,蒙北乃是苦寒之地,再迟几日,指不定要饥寒交迫了。我现在心急如焚,只怕辜负他们的期待。”
赵郎中不高兴了,“我如何不知,当日老朽前往蒙北,顾秀才那会儿还没出生。”
也是瞧着顾朝曦面容惨淡,明容对赵郎中递了个眼色,“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蒙北与师父当年去的时候,不一样了吧!”
“可是嫌师父老了,跟不上你们。”
赵郎中拍拍自己的腿,“上回你爹还说,若得机会,定要亲自去一趟蒙北,我如今这腿已然好多,同郡王商量好,回头与他结伴同行。”
“开什么玩笑?”
明容投过去一记白眼,“那是您去的地方?”
“可惜你不是男儿,要不然我便带上你,去见识草原风光,当几日的军医。话说你这身医术,若不用到刀口上,着实是亏了。”
明容颇不赞成,“女儿家又如何?师父竟瞧不上我吗?容颜打小便被她爹爹带去了蒙北,她都去得,我怎么就去不得呢?”
“这一屋子老老少少,你就丢下了?”
“我又没说一定要到蒙北,不过若有用得着的,该去还得去!”
师徒二人就此吵了起来,顾朝曦看着这二位,到最后还是笑了笑,只是面上无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