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将军吗?”
“明容……”
赵崇光无比艰难地又开了口,可顿了半天,只是道:“随我来吧!”
莫名地,明容心里咯噔了一下。
一处小院门外,明容刚踏进去,便看到正中央的一口棺材。
人……已然没了?
便在这时,一个人从正当中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和那人对视的瞬间,明容脑子直接嗡了一下。
眼看着赵崇光就要往里走,明容跑上去,一把拉住他,“哥哥,是……爹爹?”
赵崇光仰起头,硬是将眼中的泪逼了回去,此时握住明容的手,“走吧,跟我去向爹爹磕个头。”
明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到屋里的,这一刻,她脑子完全空白,脚上如同灌了铅,竟是抬不起来。
东边的屋里,炕上躺着一个人,已然蒙上了白布。
“爹爹……”赵崇光哽咽着,一下跪到了地上。
明容却在发愣,直到后面有人推了她一把,她才脚一软,接着膝盖撞到了地上,竟是入了骨髓的疼。
便在这时,屋里响起了哭声。
明明已经是个掌控千军万马的大将军了,可赵崇光此时哭得,竟像个孩子。
教人奇怪的是,明容却没有哭,眼睛甚至都没红,只是呆呆地看着炕上的人。
此刻明容的神态,全都落在了跟进来的言念眼中。
“哭吧,哭出来会好些!”
言念看到明容这样很是心疼,蹲到了明容旁边,低声劝道。
明容无动于衷,似乎什么都没听到。
她此时脑子很乱,无论如何想不明白,走的时候还好端端的,为什么人转眼之间就没了?
一辈子征战沙场的人,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准备卸甲归田,颐养天年,老天何来如此残忍,竟是教人不得善终。
爹爹这会儿不是应该高高兴兴地踏上回上京城的,还可以趁着女儿不在跟前,偷偷喝上几杯吗?
李子恒这会儿也进了屋,凑近言念,低声问道:“她不会是.....憋住了吧?”
言念不由叹了口气,只一脸心疼地看着明容。
到山上找到郡王的郡王那一刻,言念心中便痛悔不已,他到底还是太自大了些,竟是食了言,没有将郡王护住。
明容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了炕边。
言念愣了一下,和李子恒对视一眼。
就连赵崇光也抬起头,一脸愕然地看向明容。
“爹爹不可能死的!你们都在骗我.........在骗我!”
明容喃喃地道,突然之间伸出手,将那块白布一下掀开。
“明容。”
赵崇光一把将她拉住,“不要如此,爹爹已然不在了,我知你心中悲痛,可咱们还得挺住,娘亲还……”
话到后头,赵崇光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同父亲一同出来,答应了目前要好好的和爹一起回来,如今爹爹竟是客死异乡,他日后又有何颜面面对娘亲。
明容定定地望着郡王,棺木中的他面色平静,额头上还有着伤痕,若不是众人知道郡王已经去了,竟如睡着一般。
片刻之后,明容跑出屋里,大声喊着,“我的药箱呢?”
屋里的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李子恒冲到外头,一把将明容扯回来,“药箱在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