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的,便是吏部侍郎晏大人。早就听说过,常山县当年穷得叮当响,便是晏大人去了,竟是翻天覆地。”
“我等为官之人,若有他那般做事的气魄,周何愁不国土清明,百姓安居乐业。”
“那位便是在下姐夫。”陈钰忍不住得意。
林盛一脸惊喜,打量陈钰半天,恍然大悟,“我这才明白了,飞仙楼便是晏夫人的产业,失敬,失敬,没想到陈兄与晏大人竟是姻亲,更是让我羡慕。”
“哪里,我姐夫本就是奇才。当日我前往常山县,还曾在姐夫面前吹嘘,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到了地方才知道,他扫除恶绅,辟路挖矿,广开商路,这一步步走起来,皆是艰难。”
一提到晏闻,陈钰不免滔滔不绝。
林盛看似听得十分认真,只是陈钰没有发现,偶尔有一时,他的眼中会闪出一丝冷意。
转眼便是郡王的寿诞之日,又不是整寿,郡王不准备大办,只叫来家里儿女坐在一块儿吃个饭热闹热闹。
倒是言念带着一家人不请自来,说要讨一杯寿酒喝喝。
这会儿凉亭之中,言念正与郡王坐在桌边对弈。
晏闻走了过来,站到郡王旁边,盯着棋盘看了半天,拿手指了指一处。
郡王正自苦思冥想,倒是晏闻这一指,立时茅塞顿开,痛快地吃了几个子。
言念本是稳超胜券,结果被晏闻搅和,免不得拿眼瞪了过去。
郡王高兴不已,后头一路高歌,竟是赢了。
这边郡王准备再来一盘时,外头有人禀报,容将军过来,少不得郡王赶快起身出去迎接。
晏闻做到了言念的对面,两人不用招呼,便各自拾起了子,打算正面对决。
“君阳,快去看啊,舅舅和大哥哥又打起来了!”
樱桃跑来了后花园。
这会儿君阳正烦老缠着他的如琬,故意带着少庭爬到假山上,冲着在下面气得直跺脚的如琬做鬼脸,听到这一句,赶紧跑了下来。
晏闻嗤笑一起,“这丫头不会说话,什么叫又打起来了。”
言念倒瞅着君阳带着少庭,哧溜一下就跑了,也不管如琬在后面,骂了句,“瞧你那儿子,跟只猴一样!”
晏闻怼了回去,“你那两个,还不如猴呢!”
言念咯咯笑起来,一晃手中的扇子,说了一句,“想来你也听说了吧,林盛如今跟他做了同僚,一块儿在京兆尹手下。那小子和陈钰走得还挺近,你要不要提醒他一句?”
晏闻头也不抬,只管看着棋盘,随口回道:“陈钰如今已是大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知道,便是遇到一些挫折,于他未必没有好处。”
“你想的很开呀!”
言念笑道:“林盛活泛着呢,如今在京兆尹衙门,他可是最受器重,倒是陈钰被压得死死的,那位才真是个猴儿。”
晏闻淡淡一笑,做官讲的是能力,无论陈钰还是那个林盛,在上京城要想站稳,都得脚踏实地。如今他很想看看,这两个年轻人的表现。
若是有真才实学,管他是江盛还是林盛,都该得到机会,可要真是个不老实的那就别怪他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