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谁忠了。
“居然都来了,为何不进去?我也有好几日没见到皇后娘娘,当该为她请脉了。”
明容淡淡地道。
晏闻早就有了其他的准备,可以离开,秦风带着人埋伏在晏府的外面,随时接应。
可晏闻说,他还有一件事没有完成,所以必须要等一等,他要见李牧。
于是,他接了旨意。
“走吧,我帮你看着他,绝不让他死。”
李子恒干脆扯住了明容的胳膊。
他知道要发生什么,便是自个儿亲爹,李子恒也觉得,这是在诛杀功臣,忒不地道了!
“放手!”
明容瞪过去一眼。
“你真不明白吗?”
李子恒已经急得要跺脚,“他进去就没命了,你跟着干什么呀!”
“便是死,也得死一块儿,谁叫我们是夫妻!”
明容淡然一笑,终于还是走了进去。
御书房内,晏闻走了进去。
“这一次平乱,晏大人出力甚多,皇上自是十分赞赏。”
成王坐在御案案的旁边,看向晏闻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
晏闻却只望着李牧。
一会便是大典,李牧已然换上兖袍,头束冕冠,俨然已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皇帝。
只是何来那眉宇间,带着一丝愁容。
“皇上所学,用以治国虽还不够,日后但要精进学业,戒去浮躁,可记得臣曾经说过的,您将会做得,比几代先帝更好!”
晏闻说着话,向李牧作了一个长揖,“臣恭贺皇上!”
“这些年晏大人教导有功,我问过皇上的学问,确实可称一流。他日大周再出一位明君,想来也有晏闻大人一份功劳。”
成王说了一句。
李牧忽地问了出来,“师父,我真的可以吗?”
成王立刻哼了一声,身为帝王怎可如此自降身份。
李牧神色立时一紧,随后大声道:“晏大人教诲之德,朕心中铭记,当日包氏叛乱,多得晏闻大人挺身而出。只是国之大统,容不得任何的篡改,大周乃是赵氏所建,已然入了史册,晏大人心中若有别的意图,便是大谬了。”
话到后面,李牧额头上竟是冒出了冷汗。
这些都是成王写好,让他背诵下来,要在晏闻面前说出来,以正视听。
“所以?”
晏闻笑着问道。
“朕,只怕不能容得下……”
李牧说到此处,眼圈已然红了。
成王说过,晏闻不除,国终将不安。
“好。”
晏闻回得毫不迟疑,以至于李牧完全愣住。
成王猛地站起,“晏大人果然好胆色!”
晏闻微微露出笑意,这会儿说了一句,“成王,可否让我与皇上,单独作别?”
成王眉心一拧,“绝不可以,皇上不如赶紧下旨,登基大典快要到了。”
便是与晏闻有忘年之交,便是当年一块同甘共苦,可在大是大非之上,成王绝不能心软。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
赵氏王朝的正统身分,竟是受到了威胁。
李建成过世之前,将一切真相告诉了成王。燕北郡的存在,是扎在李建成心里的一根刺,至今他派出去寻找燕北郡的人马,依旧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