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凡头十多年的生活,父亲是对这个意外的产物,各种的吃醋妒忌,自己的亲亲老婆,再也不是百分百一心一意的对待自己,多了一个拖油瓶,好不容易熬到了牧凡高中毕业,打发去服了兵役,在然后,就没有了然后。
被双亲影响,牧凡的性格是随遇而安,又因为衣食无忧的家庭条件,打小也没有什么遗憾,长相一般般,学习一般般,身材一般般,虽然有一个孩子气的父亲,总的来说,还是曾经生活美满。突然的变故,经过两个月的颓废,也慢慢的有了缓解,还是有想念双亲的痛,和莫名就留下来的眼泪。
打起精神吧,生活还得过啊,像母亲说的,一定要幸福的,默默的给自己打了打气,又做了几个深呼吸,拉开了窗户,首尔的清晨温度在零下七八度左右,干冷的空气透过窗户,和卧室里空调作用下的温暖急速对流,牧凡瞬间感觉精神了不少,把母亲的最后留言信纸,小心的夹在了一本崭新的日记本里收好,打量了一眼脏乱的卧室,不由的一阵的头疼,拿起了电话,联系了一家家政公司,顺脚踢开不知道哪天的遗留在门口的空易拉罐,打晾了一眼主卫满地的这些天没有清洗的衣物,挠了挠头,去了父母的主卧,空荡荡的房间,似乎父亲还在那一边腻着母亲,一边指责自己打扰他们夫妻的二人生活,母亲在一旁无奈的笑,不由又是悲从心来,主卧的功能卫生间里,看了看镜子里的是自己憔悴浮肿的脸庞,胡子拉擦,眼袋明显,愣了愣神,捧起一把的冷水,简单的洗了洗脸,又花了几分钟刷了牙,顺手拎过来一条毛巾,胡乱的把脸上的水渍擦了擦,毛巾随手扔到了洗漱台上,想着泡桶方便面,转身又回到了沙发发起了呆。
家政公司来人打断了牧凡的放空,而一忙乎就是傍晚了,温度渐渐的又回落到了零下五六度,牧凡紧了紧羽绒服的领口,慢慢的在街上闲逛。想想这一天才彻底打扫干净的屋子后出门的工作人员,提着的那两大包的垃圾,自己也不由觉得这两个月的荒唐。
忙乎的忘记了仅仅是早晨的一桶泡面,现在闲了起来,肚子到是叽里咕噜开始造反了。这两个月来,一直是泡面度日了,对于自己这个一贯的吃货来说,也确实是被悲伤压抑了一切,也包括曾经一直为之妥协的食欲,想想当初要不是自己懂事以后严词反抗,可能就没有牧凡,取而代之的是牧大卫(大胃),还好,曾经不靠谱的父亲,也是老妈没有在坚持,后改的名字,叫牧凡,平平凡凡简简单单的一辈子,从小到大到也是没有埋没父母的希望,没病没灾,特能吃特能喝,特的意思是只要能入口的,不管是数量还是味道,牧凡就没有挑剔过,即使是不靠谱老爸实验新料理的失败品。虽然父母为了追求生活质量而日益增长的厨艺水准,可惜的是自己一点也没学会,能做熟就不错了,哪怕当初老爸老妈以追女孩要先抓住女孩的胃做借口都没有用。
从父母开始,就出生在了韩国,但因为老一辈,生活习惯还是家庭教育都以中国传统为主,每年也至少回国两个月以上,韩国这边的隐约的排外,曾经的一家三口在这边也没有几个交心的朋友,园区的邻居也仅仅是点头之交,和保安大叔打了个招呼,没多久,牧凡就晃悠到了清潭洞的商业街。哪怕是零下的天气,丝毫没有影响这边的人流,掺杂着各国的游客的人群,持着不同的语种,在渐渐暗淡的傍晚,和慢慢亮起来的牌匾灯光下,显得格外的热闹。寒冷也没有阻止女孩美丽冻人的绝心,下身套着稍厚的裤袜就上街的美女比比皆是,分外的养眼,颜值不够身材来凑,身材不行不还有很多办法嘛。韩国这一点很不错,在牧凡看来。女人外出,底子稍微好点的,必须有妆容,按照这边的说法是对别人的尊重。实在是差的化妆都不好用的,还可以动动各种的刀子,韩国整容水平不是最高的,在亚洲应该都算不上最好,但相对的规模绝对是全世界最大的。君不见在狎欧亭那边著名的整容一条街,挤满了二百多家的整容诊所。当然在某一方面和泰国那种让男人下半身各种凉是没法比,牧凡觉得那是自残,非要去挥一刀才能解决心理和生理的性别不统一?当然了,因为困难为了金钱又另说,那仅仅是求生的手段。
毕竟是两个月的泡面生活,是不是不小心把自己也给泡了,从里到外都是各种的泡面味道,再说那玩意属实没什么营养,虽然没见瘦,这一出来就特别的想念肉的味道,想了想,去明洞那边的姜虎东678烤肉店吧,一方面,烤肉店租的店铺现在就是落在牧凡名下,虽然父母还留下一笔不菲的存款,但现在那是唯一的经济来源了,另一方面说,刚开店的时候,父亲仅仅象征性的收了很少的一笔保证金,那时候烤肉店刚起步,减少了对方很大的经济压力,很得姜虎东的感激,姜虎东又很重义气,这次牧凡双亲的过世,前前后后,姜虎东又帮忙了不少,要知道,当时离他结婚也没几天了,更让牧凡现在想想过意不去的,因为深受打击,颓废了两个月,婚礼不参加情有可原,但不闻不问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找了一个银行,取了一百万现金,包了个白包,牧凡对韩国白包也是无语了,中国的习俗是红包,白包在中国来说就是不吉利,没办法,入乡随俗吧。一百万一百张,刚取的崭新的票子,更多的是事后的弥补和对姜虎东的感激,虽然牧凡会开车,家里还有辆父亲留下的半新不旧的现代,也是懒得回去取车,又担心会酒驾,拦下了辆出租车就奔明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