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那么忙,不敢总要爷陪着,没事的时候,妾身也想出门走一走,可好?”
沈言酌垂眸瞧着苏宁安,如今在宅子里都闲不住,这样的性子,若是以后进了宫岂不是要闷死?那时可不如现在这样可以随意出去。
但······
对上苏宁安明显期盼的眸子,喉头滚动,终于还是道:“出去的时候多带些人,少惹事。”
“妾身从不惹事,都是事惹我罢了。”虽是如此说着,唇角却是上扬得简直要飞起来,“多谢爷。”
沈言酌本是不动声色之人,但看着苏宁安,自己也忍不住跟着弯起了唇。
顺势拥住了她的身子,稍一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捏住她的下巴,带着笑意调侃,“安安要谢,也该带点诚意不是?”
苏宁安眉眼轻抬,带着缠绵和妩媚的眸色流进他的眼底,轻轻贴住了他的薄唇。
翻涌的红浪伴着男子低低的轻笑,婀娜的身子带着起伏的喘息任由他予取予求。
“爷,轻些。”
“好,轻些。”
前几次沈言酌离开时苏宁安在梦中迟迟醒不过来,不过这几日也许是他有了轻重,又或许是她适应了,倒是能伺候他更衣。
月儿渐渐西沉,沈言酌看着乖巧的为他更衣的苏宁安,眸底软了软,抬手搂住了她,“爷不会一直让你在这儿,这些日子你乖乖的,过阵子爷带你回去。”
“都听爷的。”苏宁安点了点头,抬眼看见他眸中尽是满意,唇角扬起,“妾身去给爷拧帕子。”
软腰一扭,转身出了纱帐,眉眼轻皱,却不似方才那般温婉。
回什么回?瞧他这娴熟的样子,家里定是妻妾成群的,到时又少不了勾心斗角,她又没有相关的记忆,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不如留在这里安逸!
不过她可没打算一辈子做他的外室,等报了仇就离开!
现在看他有点用,对他温言软语罢了!哼!
心中忿忿的想着,从铜盆中拧了帕子,过转身又是与方才无二致的温良顺从。
有了沈言酌的首肯,苏宁安出入宅子便更加自由。
于是心情大好的带着翠竹出门,加上严卓对她很是大方,私宅中可供她随意花销的银子不少,甚至不用报备。
不过外面卖的东西远远不如宅子中的精巧细致,于是苏宁安也只是随意看两眼罢了,倒是买了个糖人,看着街边的粗点心,与那时她在庄子时吃的很是相似,也买了两三块。
只是一路走来,总感觉有人指指点点,一开始还不明显。
直到上了马车,便听得明显高起来的议论声,虽然不是很完整,却真真实实的听见“梅家少夫人”“翻车”“外室”“灾星”这几个字。
苏宁安皱了皱眉,“翠竹,你去打听一下出了什么事。”
“是,奴婢这就去。”方才听到那些话时,翠竹眉头拧在一起,脸上忿忿,又得小姐吩咐,自然不敢耽搁。
“走吧,回去。”外面的议论声随着马车走远也渐渐远离,苏宁安看着手里的糖人,又将粗点心捏了一块儿放进嘴里。
这样的点心,那时能在庄子每隔几日吃到便已经是极好的了,也不是多爱吃这点心,只是想提醒自己,大仇未报,怎能安逸!